下午未时一刻。
那是她独一的孩子。
薛明月等人自是朝着春霞镇方向而去。
谢琅行动微顿:“真有这么凶?”
薛明月愁闷地点点头。
可他给出来的怀疑人实在过分惊悚。
她的话没有说完,陆皇后便在内心为她补全了。
“六皇子本日前来并非不测,而是陆皇后遣了人来要与我谈合作,这让我想起了这两日审判出来的东西,是以情感才不太好。”
不,她当然看得出来。
听到这话,姜姑姑便沉默了下来。
甚么叫做,陆皇后要与他合作?
可见当年之事所触及到的处所比她猜的还要更多,只凭着谢琅现在送到她面前的零散证据,已经充足让她惊诧不定,而这些都是陛下所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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——非将之错,而是天子之错。
合作如何把景平帝赶下台吗?
姜姑姑摇了点头:“不过,那谢侯爷于此事上表示得的确狠恶,看起来不似作伪。”
薛明月忍不住睁圆了眼睛瞪他,他竟然还美意义怪她?
谢琅或许别的事上另有能够欺瞒皇后,可唯独在十年前的那场战事上,他毫不会棍骗皇后……若此事当真有隐情,他绝对是最想将其揭穿出来的。
姜姑姑微微一愣,随后恭谨地低下头,应了声喏。
她懒洋洋地打了个呵欠,抬起圆润的杏眸看向他,理直气壮将手里的白棋推到了他的手边,道:“我们换棋!”
一面将白棋收到本技艺中,又将黑棋送给了她,无法笑道:“你就晓得同我玩耍赖这一招,方才下棋之时又不见你当真。”
过了不知多久,殿内响起了一道很轻的嗓音,轻如缥缈的风。
官道之上。
此时现在摆在她面前的只剩下三条路,一是与谢琅合作,二是将其奉告陛下,三则是冷眼旁观这场君臣相争。
陆皇后轻咳了两声,将目光从远处收回来重新看向跟前的姜姑姑,略显惨白的脸上闪现出前所未有的果断与沉着。
她莫非是真的看不出来陛下当年的不对劲吗?
自定远侯府前后驶出两辆马车,一辆朝着城门驶去,而别的那辆则是朝着宫门而去。
不然以她下棋的程度,不说多短长吧,也毫不成能像现在这般,几近全部白棋要地都被他打穿了,说是丢盔卸甲,极其狼狈也不为过。
一样都是丧失亲人的惨痛,谁也没法比较丧子之痛和丧父母之痛,究竟哪个更痛一些。
恰是这个行动让她错过了谢琅眼中的挖苦。
马车里的薛明月只感觉昏昏欲睡,盯着面前的棋盘看了半晌,也只能看出代表己方的白子有力回天。
薛明月惊奇地睁大了眼。
“奴婢有负娘娘所托,谢侯说,娘娘何时真正承诺同他合作,他才会将证据交给您。”
陛下竟然将他逼到了这类程度。
陆皇后闻声这话眼神微暗,只低声道:“本宫让你办的事如何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