……那她的曜儿,又究竟是如何死的?
陆皇后缓缓地阖起了眸子。
谢琅先是一愣,接着便笑了起来。
下午未时一刻。
姜姑姑则是留了下来。
她与陛下伉俪几十载,论起体味陛下或是推断他的心机,谁又能比得上她这个共枕之人呢?
谢琅目光锋利,眉眼间不加粉饰地暴露几分冷意,诉求?
听到这话,姜姑姑便沉默了下来。
谢琅考虑了一下,干脆将棋子给扔进了棋篓里。
陛下如何能够会暗害亲子?!
薛明月听到这话只想翻白眼,她当然晓得他情感不佳了,如果连这都看不出,她还是去换一双眼睛好了。
但,那但是陛下!
不然以她下棋的程度,不说多短长吧,也毫不成能像现在这般,几近全部白棋要地都被他打穿了,说是丢盔卸甲,极其狼狈也不为过。
官道之上。
天子犯法与百姓同罪。
自定远侯府前后驶出两辆马车,一辆朝着城门驶去,而别的那辆则是朝着宫门而去。
姜姑姑微微一愣,随后恭谨地低下头,应了声喏。
“你晓得的,我只要这么一个孩子。”
谢琅行动微顿:“真有这么凶?”
现在已有四五十岁的陆皇后比起中秋时的雍容华贵,肉眼可见地蕉萃了很多,哪怕殿内放了很多的炭盆,也没能将她的神采映照得红润起来。
合作如何把景平帝赶下台吗?
她懒洋洋地打了个呵欠,抬起圆润的杏眸看向他,理直气壮将手里的白棋推到了他的手边,道:“我们换棋!”
倘若合作肯定,那他们对上的就是陛下。
薛明月忍不住睁圆了眼睛瞪他,他竟然还美意义怪她?
此时现在摆在她面前的只剩下三条路,一是与谢琅合作,二是将其奉告陛下,三则是冷眼旁观这场君臣相争。
“我那里就不当真了?”
姜姑姑想到皇后当时的惊诧,以及这两日的魂不守舍,模糊猜到皇后实在承认他信上所说的话!
她差点就下出脾气来了。
等将其他宫人全都挥散,只余下她们二人,陆皇后才道:“你本日见了谢侯,可看出了甚么?”
她低下头,想起谢琅说话冰冷的神情,语气不由得寂然起来:“娘娘,他直言他想要的是陛下亲手写下认罪书,若真如他所愿,恐怕……”
“抱愧,我只是……能够表情有些不大好,下次我必然重视分寸。”
陆皇后闻声这话眼神微暗,只低声道:“本宫让你办的事如何?”
但等真走到了那一步,谢琅要的便不止是一封认罪书,而是——
马车里的薛明月只感觉昏昏欲睡,盯着面前的棋盘看了半晌,也只能看出代表己方的白子有力回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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薛明月惊奇地睁大了眼。
——非将之错,而是天子之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