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时上官凉看着山道中的来人，低呼道：“师尊……”

空中龟裂，微微发红，氛围中满盈着炽热之意。

他说着向前走了两步。

一边的嵇恒已是下巴落地，嘴都合不上了，天剑门门主亲身带门人来报歉，这位五师兄到底甚么来头？

那天剑门师长站在那儿，嵇恒却没看到普通，忽视了他，又对沈羽笑了笑：“但你放心，五师兄虽寡言少语，却不是气度局促之辈。”

到此时，他是孤独一人，孤傲让他复苏，他回想着与她相处的光阴，虚真假实，似幻还真，像是一场梦境。

黎伦苦笑道：“今晨我去了趟玉壶春酒楼，想将此中酒尽数买下，可惜那老板倔得很，便只得作罢。”

“那好。”天剑门门主身上无剑，说出这话时，在场世人中天剑门人的剑与上官凉嵇恒的剑都颤抖着朝向他，就连崖壁上草尖也如此。

沈羽面色略有不快，张了张嘴，不动声色瞥了一眼前面站着的师长，便没出声。

他是放得下的人，便回屋打坐调息当补足昨夜就寝，但脑筋里总闪过很多画面，他想起昨夜那条羽蛇，不由想着：“都是妖，为何有这么大别离。”

上官凉在李长安身边对他低声说：“别妄动，夜郎谷近，很快便会有人来。”

到了正中午分，一阵脚步声从葬剑谷谷口传来。

这时候，李长安与上官凉从谷中走出。

黎伦上前一步，对李长安道：“使我们来道歉，道兄何必亲身来迎。”

黎伦道：“昨夜我与沈师兄被一条快化形的羽蛇追杀，被贵派李长安脱手救下。”

回到葬剑谷时，已是凌晨，曙光照破山雾，葬剑池安静如初。

他看着那穿黑羽衣的人：“这位是……”

李长安肩头如有山岳压下，双膝一屈，又一挺着站直了，他一咬牙，竭力道：“天剑门门主？”

“既为剑守，便有守剑之职。”来人一扬手，飞剑飞回，他笑了笑，握拳用拇指指向身后远处的夜郎谷，“我与他们分歧，他们败了，是真败了，而我还没败。”

“铮！”的一声，李长安长刀出鞘，横在天剑门门主面前。

李长安目光扫过他们几人，最后才落在那张他不熟谙的脸上，这应当就是沈羽他们的师长，若非出谷前上官凉说过天剑门人是师长领着过来的，李长安都几乎将他忽视了。

蕴灵今后，李长安与六合互生感到，知觉也灵敏了很多，从入定中坐起。

李长安设觉压力一松。

“我授口封助你化形，你助我蕴灵，如此两不相欠……”李长安望着湖面，低声自语：甚好。”

“有些胆魄。”天剑门门主剑眉下的双眸如霜夜里的寒星，他笑了笑，偏过甚不再看李长安，淡淡道：“但修为弱了些，待你甚么时候在我面前能站直了，再说这大话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