青儿吃掉第二个李子,把手上的果核抛弃,在衣摆处蹭洁净巴掌道:“刘二叔,你别希冀我姥姥买屋子,她统共只要一百两银子,就算想买,也买不起的。”
刘姥姥的矫捷与结实远远出乎她的设想,小短腿儿闪避不及,结健结实地挨了几扫帚,青儿这才晓得短长,啼笑皆非地对刘姥姥道:“姥姥,十两银子多大点事儿,何况还是我本身挣下的,你再失手打碎我,可不还得花银子请大夫给我医治?”
价码开得太低,刘家祥气得对刘姥姥道:“瞧瞧,你这外孙女儿打的甚么算盘,我不如把那屋子白送给你,还落小我情呢。”
板儿和青儿也很喜好吃干豇豆,过大年时,用水泡发了,切碎和干腌菜一起蒸五花肉,或者和卤肉粉便条一起剁碎蒸包子,的确是天下最好吃的甘旨。
刘家祥出言劝道,他家的小子早一个健步挡在青儿前边,不让刘姥姥打到她。
刘姥姥倒没心去责备他,学着青儿坐在地上,眼泪鼻涕的数落起来:“王家如何都是些败家子儿,你爹赌牌九把产业输了精光,客岁春荒,若不是姑奶奶帮衬二十两银子,我们一家子早饿死了,现在你也跟着不学好!你板儿哥哥想去村塾上学,就差十两银子贿赂呢。”
刘姥姥越说越气,伸手给了青儿几个大爆栗,还不解气,“咚咚咚”跑到墙角边,拿起扫帚没头没脑的就朝青儿打来。
听她这一番哭诉,青儿的鼻子不由一阵发酸,眼泪差点就出来了,心一横,反倒拿定主张。
“伟祺,干你何事?没大没小,快把扫帚还给刘姥姥!”刘家祥作态怒斥伟祺。
刘家祥较着有些绝望,继而一想,有一百两银子也不错,先忽悠过来,再让他们写一张一百五十两银子的借据,渐渐再来讨还,总好似让那座凶宅白放着垮塌掉。
“阿谁,青儿女人,我啥时候承诺一百两银子把屋子卖给你家了?”刘家祥完整无语,青儿这丫头不是才五岁吗?成精了吧?
青儿见姥姥来势凶悍,又感觉这小男孩够仗义,快速躲在男孩身后,和刘姥姥玩起了老鹰捉小鸡游戏。
青儿见她不共同,就取出衣兜里的三个金锞子,问刘姥姥道:“姥姥,这些值多少银子?”
刘姥姥用心一瓢焯豇豆的水浇畴昔,沉下脸来道:“你坑我们还不敷吗?要王家败家不算,还要王家绝户吗?王狗儿祖上挖了你家祖坟还是如何的?”
亲娘,这是我家青儿吗?姑太太对她发挥邪术了吧?
刘姥姥再没想到青儿会这么说话,怔怔地看着她,竟是吓傻了。
刘姥姥哭笑不得,长叹短叹道:“青儿你个笨丫头,如何就这么好骗,刘二的话你也信,听他的话,只怕年都要错误。另有,你打量姑太太家的银子是大水打来的呀,你有求她就肯应呢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