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个败家……”刘姥姥还没骂完,就听青儿逆六合呵叱道:“别嚎了!这事就这么定了,买屋子的一百两银子算我借姥姥的,我会翻倍赚返来还你,姥姥也晓得,老太太和姑太太喜好我,如果我去问她们借一百两买屋子,多数也会给的,如果姥姥不依,我就去贾府做丫环,这一辈子也不回王家了!”
“姑太太让我过几天就去府里,你尽管打,最好打得头破血流,满脸的疤,让姑太太看了讨厌才好!”青儿真的有些恼了,也没劲儿蹦跶了,干脆一屁股坐在地上,喘着粗气道:“你再打呀,别打得半死不活的,还得看大夫费钱!”
刘家祥也不告别,拉了伟祺的手就往篱笆门外走。
刘姥姥越说越气,伸手给了青儿几个大爆栗,还不解气,“咚咚咚”跑到墙角边,拿起扫帚没头没脑的就朝青儿打来。
刘姥姥的矫捷与结实远远出乎她的设想,小短腿儿闪避不及,结健结实地挨了几扫帚,青儿这才晓得短长,啼笑皆非地对刘姥姥道:“姥姥,十两银子多大点事儿,何况还是我本身挣下的,你再失手打碎我,可不还得花银子请大夫给我医治?”
青儿吃掉第二个李子,把手上的果核抛弃,在衣摆处蹭洁净巴掌道:“刘二叔,你别希冀我姥姥买屋子,她统共只要一百两银子,就算想买,也买不起的。”
刘家祥较着有些绝望,继而一想,有一百两银子也不错,先忽悠过来,再让他们写一张一百五十两银子的借据,渐渐再来讨还,总好似让那座凶宅白放着垮塌掉。
刘姥姥把豇豆十根儿一束绑好放水里焯过,捞起来架在竹竿上晾晒,听刘家祥说二百五十两银子卖给你们,没好气儿的抢白他道:“我家地契被败家子儿抵了二百五十两银子,再来一个二百五,你这是凑一对儿呢。”
“你要送情面还得有人奇怪才是,那间凶宅,倒贴二百五我也不要。”
价码开得太低,刘家祥气得对刘姥姥道:“瞧瞧,你这外孙女儿打的甚么算盘,我不如把那屋子白送给你,还落小我情呢。”
“姥姥消消气,这么点的孩子,别再打碎了,你又心疼......”
刘家平和伟祺都看呆了,刘家祥内心暗道,老天,青儿成精了呢,这像五岁孩子说的话吗?他儿子伟祺想的倒是,青儿mm真笨,挨打竟然都不晓得哭,何必如此倔强,哭着告饶几声,刘姥姥也许就舍不得再打。
刘姥姥用心一瓢焯豇豆的水浇畴昔,沉下脸来道:“你坑我们还不敷吗?要王家败家不算,还要王家绝户吗?王狗儿祖上挖了你家祖坟还是如何的?”
日头越升越高,院子里更加炽热起来,知了在树上不断地鼓噪着,任凭刘家祥说得口干舌燥,刘姥姥就是不答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