鼓瑟闻言瞄了抱琴一眼,想要回应两句,何如脑筋里一团思路,不敢随便打岔,只得顺着思路持续猜想道,“姑太太待侄女虽好,却与咱家太太有隙,且又是从少时起便积下的姑嫂冲突。此冲突常日里不显,内里瞧着待几位侄子侄女也分不出亲冷淡近,可若当头真有个大事相求,保不准真就这头辞那头应了。”
“撒娇也无用,不说就是不说,你如有本领,尽管来猜便是,我且在这等着。”抱琴面上老神在在,心底却暗想,“我且试她本领,若果然言中,算她机警,今先人前需求愈发谨慎行事;若不中,也能显得我的本领,纵不能收为已用,也要她今后行事有个顾忌,也免得万事总想与我比个高低。”
“咱家女人万事皆好,就是没修得一对费心的好爹娘。”抱琴点头拥戴,又心有戚戚焉道,“再没有见过有哪家的女儿日日跟在父母身后清算烂摊子的,哎!”一声悠长轻叹,寂静很久,倒是再不肯开口。
抱琴愣愣地瞧着空掉的右手,皱眉不悦道,“你只问我,却叫我问谁去?”说完便扭过身去不去理人。
说完仰脸考虑半晌,便双眼紧盯着抱琴神采说道,“我懒得猜想其间两边较量细节,便是猜想来也猜不出甚原委,我只从成果推后果如何?”
这话听得抱琴面上微僵,也顾不得讽刺拌嘴了,只拉着鼓瑟严峻道,“mm刚说我们在林府做的那些子事情你实在都瞧在了眼里,这话可真?我们常日行事,不说是谨慎万分,步步谨慎总有的,你这丫头却又是如何瞧出来的?还不快快与我道来,若真有甚较着马脚,也不知现下挽救还来不来得及?”
鼓瑟闻言当即打包票道,“我畴前确有个嘴松的弊端,可姐姐也不想想那是多迟早的事了,早在我服侍女人那一日起,因怕好事,已是垂垂改好了,不然嬷嬷也不能叫我近身服侍女人不是?姐姐固然放心,本日之话出得你口入得我耳,再没有第三人能知你我说话。若我漏了出去,管叫内里那些炸雷一股脑劈了我,我也绝无任何牢骚。”
嘴里一时畅快,郁气还未尽散,抱琴便认识到自个方才失了昔日慎重,忙又缓了语气挽救道,“依我说,我们还需静下心来细心机一理前头后尾才最妥当。都是自家亲戚,姑太太便是再夺目,莫非还会吃了女人不成?保不齐这会子她们姑侄不过是在谈天说地秉烛夜谈?我们虽惯于从恶的一面妄测外人,这回却无妨多往好的一面想想,这御使府和国公府又没多大好处干系,也许明日一早女人便被全须全尾的送返来了呢?若真如此,那我们现在这些子担忧惊骇岂不都成了笑话了?且不如省费心,等明日若女人还没返来,再操心这事不迟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