曹福心下微动,忙道:“少爷,我晓得有小我可行。”
冯渊了然,叹道:“也不尽是好事。利前见民气,到底还让我见到那么几个有风骨的人。”
薛宝钗盈盈一笑,朝薛阿姨温声道:“那里用得着捆呢?若妈妈真决计要走,我们便趁这几日好生筹办了,也莫要让哥哥晓得,只哄着他将这边未尽的买卖都告结束。以后选个谷旦出发,解缆前我们叫人捡些蒙汗药返来,偷偷洒在茶里,到时您哄哥哥喝下,趁他没了知觉便将他抬进肩舆里,等他醒来我们已上了船,即使闹起来也是无用的。”
是夜,帘卷轻风,冯府书房里烛火摇摆。
冯渊等人进了府,又让海棠给冯母磕了头,今后名正言顺给英莲做了丫环,住进了本来春梅的房里。而冯母因爱好英莲,此番又是一月未见,自是驰念得很,当夜还叫了她与本身一道睡在了大床上。
曹福也不敢再言语,只冷静点了头。
冯渊天然也明白,沉吟好久,淡然道:“无事,摆布不过少做些买卖罢了。先拿田庄的存货供着,实在不敷了,便叮嘱病人换别处抓药吧。等过些时候,我再渐渐寻好的药商。”
薛阿姨坐在矮榻上,想着喝得烂醉如泥被抬回家的薛蟠,心下又惊又气,眼中忍不住掉下两行热泪来:“这个天杀的孽障,就没有一日能让我费心的。”
冯渊伸出一只手打断他,道:“罢了,食言而肥毕竟不好。王太医曾是御病院泰斗,能有幸请到他来铺子里坐镇,已是冯府几世的造化。况这些年我不在家中,我父母也多亏有他顾问,才得保安康很多年。谈及恩德,只怕我们欠他更多。此事再议罢。”
“我的儿,幸亏妈有你这心肝宝贝啊。”薛阿姨闻言,忍不住一把将薛宝钗搂进了怀里,且乐且伤,“如若你哥哥有你的一半,我也不消这般伤神了!”
薛阿姨恍然,又忍不住叮咛道:“记得小时候你父亲叔伯晓得你们几个蜜斯妹看那些闲书,都生了大气,将那些书扔的扔,烧得烧,都毁尽了。想来那些书终归是女孩家不该看的,今后你可重视些,莫要哪日失了言,叫人曲解了你品性,就不好了。”
冯渊抬头:“哦?是谁?”
薛阿姨面色一顿,眼里掠过一丝无法,道:“即使不肯也不能依他的,这阵子因他养伤已迟误了很多工夫,也没能叫你好好备选。眼对待选之期所剩无多,那里还能由他折腾?便是捆,我也要将他捆入京里去的。”
薛宝钗忙道:“妈妈又来了,哥哥尚未及冠呢,便是不懂事些也饶得的。日掉队了京都,母舅、姨爹还能帮妈妈管束管束,定会渐渐好起来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