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杜老板何罪之有?我们又并非强买强卖的不义之徒,既然老板难堪,毫不会强求,不过尝不到百年名坛,能一览五十年陈酿也是好的,不过鄙人也不白吃你的美酒,这戋戋顽玉,仍当酒钱。”
“这.....千万不成,百年佳酿不及此玉精非常之一代价,这五十年更是差的远了,若杜某此般行事,岂不成了黑心奸商,砸自家招牌,小兄弟美意杜某心领了。”
杜成广本就想交乐辰这个朋友,天然不会推让,欣然应下,便将雅阁门窗紧闭,才启开坛盖。
最后杜成广亲身抱着一坛古窖上得楼来,悄悄放在中间案几之上,对乐辰和陶景湛笑道:“五十年陈酿现下就只存有三坛,今遇朱紫,当启一坛痛饮。”
乐辰虽是这般说,但杜成广仍自踌躇,不敢深受大宝,陶景湛洒然一笑,冲其道:“杜老哥,乐兄弟并非俗人,你莫再婆婆妈妈,坏了酒兴才是不美。”
乐辰笑道:“莫不成是啥?江洋悍贼?隐士不平财,你且看。”
陶景湛心中作想,感受但愿不大,但还是将那山精玉髓取给杜成广过眼。
“明天倒是好运,识得乐兄这等知己,又沾乐兄豪气,能得尝此等人间臻酿,怕是当世都没几人。”
乐辰笑道:“否然我何必劳陶兄屈尊请杜老板你大架而来,鄙人诚慕美酒,杜老板不必多疑,如果情愿这玉石现在就与你,只请杜老板安排百年佳酿,让我与陶兄一饱口福如何?”
杜成广不睬乐辰,反而冲陶景湛分辩。
乐辰起家抱拳,与杜成广相互见礼。
半晌不到,几个店小二轮番上阵,又上了十几道精彩菜品,不但是肃州一绝,更涵东西南北,四方甘旨,极尽豪华。
他一饮而尽,乐辰与陶景湛亦端起酒杯满饮,酒入肚肠,回味三巡。
杜成广嗤之以鼻,希世珍宝他见的多了,朝中吕相前不久还派人带来一件北方诸国进贡的华旭七彩琉璃盏,想要求换百年桂云酿,被他果绝,毫不包涵。
见陶景湛如此说,杜成广才定住犹色,收了玉精,抱拳道:“如此多谢乐大侠慷慨了,杜某深感受之有愧,却交定你这个朋友,两位请稍等半晌。”
乐辰和陶景湛忍不住大赞一声,都忘了与杜成广回谢。
乐辰更觉此尘寰臻品美酒,论滋味却非修道界各家灵酒可比,的确是令人馋涎。
但本日赶上乐辰,随便舍一块至尊宝玉换购美酒,绝非常人,再观其言谈举止,总觉有难懂之神异,却说不出来。
杜成广果非常人,竟然强压贪念,将爱不释手的玉精还给乐辰。
“杜老哥,你怎曲解我意?甚么叫巧取豪夺,谁不知你家先祖曾有救驾之功?就算是现在那阉党奸相一党,也从未敢打你家主张,但开门做买卖的,不过图个利字,我这位兄弟不白要你的,以重宝换购,必不让你亏损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