台下围观的来宾,顿时哄堂大笑。
胭脂朝中间的婆子使了眼色,两人上前,扯着天锦就往外拖。
那人一个灵激,轻咳着迈前一步,扬声道:“吉时已到,新人拜堂!”
身着大红袍的冯二爷,顶着头上撞伤脸面狰狞可怖,早就等得不耐烦了,“人呢!如何还不出来!”
这冷不防的行动,吓得天锦一跳,她的手上还握着玉笛,躲闪不及,被抓了个正着,赶紧想把手缩回。
“秦妈妈徐娘半老,也是别样风情……”他低头凑到她微敞的颈边,用力一嗅,“爷我还没尝过这类滋味。”
归香苑里大办丧事,大红的灯笼高高挂起,四下充满红绸,台上乐鼓齐鸣,舞伶也在卖力地跳着唱着,来宾们都感觉奇怪,无人拜别。
吴问看向胭脂,面无神采道:“吉时快到了,速率快点。”
她蓦地颤抖了一下,“谢,谢将军……”
天锦完整没有抵挡的余地,三两下就被婆子卤莽扒光,嫁衣很快穿到了她身上,一头湿辘辘的头发也被缴干了。
冯二爷彻夜一股子邪火,正憋得慌,见她靠过来,顺手一搂,大手在她****上狠狠搓了两把。
冯二爷瞅着新娘子被拉上高台,乐得嘴都咧开了。大手一挥,银票子塞进了秦妈妈手里。
秦妈妈不愧是风月场上的熟行,一颦一笑之间卖得一手风情万种。她扭着纤腰,几步迈到冯二爷面前,手指勾着他胸前的大红花,随便划了几个小圈,冯二爷满脸阴云古迹般的消逝开去。
一身喜服的天锦被人拖出来,不知谁吹了声口哨,满座来宾齐刷刷看畴昔,起哄声连缀不竭。
胭脂?
秦妈妈哪肯等闲放他畴昔,扯着他的袖子不依道:“冯二爷,咱这归香苑但是有端方的,不给赏钱,可不准拜堂。”
“拿去拿去,爷今个儿欢畅,这些都是你的。”
门外捧着嫁衣出去的人,一身明黄衣裙,梳着双髻丫环头,一双眉眼透着木然的冷酷,天锦非常熟谙。
秦妈妈打楼高低来,边走边笑,说里嗔声巴结,“冯二爷又不是头一回当新郎官了,如何还如许猴急!”
胭脂指着天锦,“将她的衣服扒下来。”
就在这时,大堂外俄然涌进了一群身着铠甲的兵士,一个个腰跨配刀,脸孔凶煞。
秦妈妈一看这架式,内心格登一下。
胭脂如古井般波澜不惊的眼里,终究闪出一丝歹意,“班主如何舍得让她死,那金水湾大桥下的跛脚鳏夫还眼巴巴盼着将她接归去当媳妇呢。”
四目相对,他的眸色锋利却又异化着一丝柔情,微微泛着一丝苦涩……天锦心神微微一晃,赶紧将目光移开。
好不轻易抓到手里,冯二爷又怎肯罢休,顺势就要抱住她。
冯二爷回身往高台迈去,他肥胖的身躯走起路来摇扭捏摆,凑到新娘子面前,心痒难耐的一下子抓住她白净纤秀的小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