澄心赶紧承诺了。韩友青浑浑噩噩到了朝阳坊韩府，澄心松开了韩友青坐骑的马缰，唤醒老苍头开了门。老苍头见到韩友青，一双昏花老眼不由流出泪来，扑上前来向韩友青诉起苦。韩友青内心因为停云落月楼之事发憷，没有半点心机找这两个已经消逝无踪的人的费事，随口叮咛老苍头报备官府一声，也就罢了。

清歌的眼睛转了转，不动声色地问道，“您到底要那国子监祭酒做些甚么？还派了何海清去盗文书？”

曹瑞中陪着笑说道，“慧中，如何这么晚了还不寝息？晚睡伤身，很多重视些……”

伴着小丫环告饶的声音，曹瑞中向着正院去了，梁国公府极大，他进门时又满心的焦急，竟然没有坐上内院代步的小轿，一时竟走了两刻钟，等见到了正院的雕梁画栋，他快走了几步，转过最后一个弯去，却先见到了一个在夜色中穿戴显眼的素色衣裙的身影。

曹瑞中一时语塞，只好说道，“我本日找父亲有事，他日再说你的事，如何？”他说完，见曹慧中没有禁止，赶紧急回身向曹立新住处而去，曹慧中眼角瞄到他一只手始终垂着，等他转过身便平平伸出一只手来，仗着多年习武的技艺，从本身不会半点技艺的纨绔哥哥手里抽出了一叠文书。

曹慧中说道，“哥哥，当日母亲去时，你在她床前说过，要照顾我一辈子的。”

曹瑞中疼惜的拍了拍她的小脸，这歌姬大喜，满心觉得本身能留下来，清歌瞥了她一眼，伸出双臂勾住了曹瑞中的脖子，撒娇道，“世子，你但是先承诺我了，今晚只要我一个。”

小丫环晓得他对女子没脾气，一点不怕他，笑嘻嘻地点了点头。曹瑞中叹了口气，用手中合起来的折扇点了点小丫环的头，说道，“天气这么晚了，你家蜜斯想来也睡了，你归去了莫非还把她再叫起来？再说，我又不是经年累月不回府，不消你们如许守着我吧？”

梁国公府，曹瑞中手指紧紧捏着本身广袖中的文书，面上却仍然是浪荡模样，进了府门便向着父亲曹立新所居的正院而去，在甬道上碰到了一个提着灯笼站着打打盹的小丫环。见到了曹瑞中，小丫环打了个激灵醒过神来，赶紧直起家，就要向碧海斋的方向跑去。曹瑞中头疼地让枝生赶紧拦住了她，将她拎到本身面前问道，“你家蜜斯派你来，看我甚么时候返来的？”

清歌从袖中取出文书，交给了曹瑞中，说道，“何海清傍晚就来了，只是那监丞一向拖着我，要缓几日，求我不要到御史台告他去，才劳您比及现在。”

清歌闪身出来，枝生关上门，便收了脸上的笑容，领着她向阁房而去。清歌上前一步，和枝生并排走在一处，凑到他脸庞问道，“仆人表情如何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