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钱氏自知无幸,倚逞刁泼,撒疯卖痴,满嘴污言秽语。看押的宫人听她言语非常辱及皇后,恐为人听去,肇事上身,便拿几块脏布将她塞了个满口,又恐她闹腾,惹出事来,亦或惧罪他杀,寻了些麻绳,将她捆了个健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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萧清婉看了她几眼,冷冷问道:“本宫虽不喜你受宠,却也未曾实在的虐待过你,你为何要暗害本宫?”钱氏嘲笑道:“我就是看不过你,相府的令媛蜜斯,进了宫立即做了正宫皇后,六宫宠嬖都在你一人身上。我呢,我打从进宫就被丢在一边,整整三年,过得连有脸面的主子也不如!我同你姐姐宸妃一道入宫,她的姿色,还不如我呢!连她都做了高高在上的宸妃,我却还只是个寒微的宝林。每逢宫里遇见,我还要给她叩首施礼!凭甚么我如许的人,就合该被你们踩在脚底下?!我哪一处赶不上你们?!好轻易皇上待我青睐有加,我不过才时来运转,你就立即跳出来横刀夺宠。牛奶茯苓霜,你戏辱的我好啊!我就是要你晓得,便是我如许寒微如蝼蚁普通的人,也能暗害你这个位同至尊的皇后!”萧清婉听闻此语,倒也不恼,只是淡淡说道:“据本宫所知,你入宫之初,本宫的姐姐也曾成心提携你,是你自家躲开了。你不知良禽择木而栖,又不知循分守己,本领不济,做成本日之局,倒能怪谁?!”钱氏轻哼道:“你们不过当我是棋子摆布罢了,唯有赵贵仪,肯在我流浪之时帮我,她于我有知遇之恩。你别希冀我会咬了她出来!”听她如此说来,萧清婉叹道:“死光临头了,尚且执迷不悟,要这双眼睛也没用了。”说毕,又禁不住问道:“你当真不知你折损于谁手么?”钱氏却扭过甚去,洋洋不睬。
宸妃往养心殿见过天子,又将一应物证并翠儿的供词呈上。赢烈听闻这般荒唐事情,怒不成遏,当即命羽林卫出宫缉捕太医徐烨并钱氏的堂弟,及那答允此事的代孕女子等一干人犯。岂料,那太医徐烨早于事发之前便向太病院告了三天的假,禁军登门时已是人去屋空,那代孕女子一家亦也不知去处。只抓到钱氏堂弟一人,至于旁人,已是——翻身跳入五湖中,烟波茫茫无处寻了。羽林卫众卫士因得了天子严令,不敢怠慢,连着几日在京中挨户搜索,却一无所获。其间,钱氏在恒寿斋内苦求面见天子,于廊上叩首将额头也磕破了。然那起看管的宫人,昔日在她风景之时,为她身侧服侍之人逼迫的狠了,乐得见她落败,哪肯替她通传。不出三日,御前便降下圣旨:美人钱氏,德行不端,施鬼蜮伎俩企图以百姓之子假冒龙裔,欺君罔上,罪不容诛,念其侍君一场,赐杖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