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听萧清婉道:“太子年幼,不能亲政,虽朝中有阁老辅政,也需得人总理朝政才可。二位亲王,一名是太子的叔叔,一名是太子的哥哥,既是皇亲,又是朝廷大才。本宫恳请二位摄理朝政,直至太子成年。”
萧清婉点了点头,因看绛紫尸横在地,心中非常不忍,向摆布叮咛道:“把绛紫女人扶到背面去罢,待其间事毕,再行下葬。”宫人应了一声,便上来两个寺人,将绛紫自地下抬起,送到背面去了。
世人皆不料天子竟将此物转交与她,那赢绵更是大吃一惊,但是看眼下情势,那事是不管如何也成不得了,只得命司徒仲带人退了出去,并撤了武英殿的围守。安亲王并章唐二人更无话可说,命部下兵马退出了养心殿外。
这般过得顿饭工夫,那一班阁老连续到来,进得殿中。
萧清婉听他口里这话,倒是把王爷放在了前头,不由悄悄瞥了赢绵一眼。那赢绵也不客气,说道:“将他押出去!”
赢绵尚不及答话,便听萧清婉笑道:“逆贼路晓年犯上反叛,趁皇上弃世之际逼宫造反,意欲窜改遗诏,挟持天子。襄亲王收得密报,领兵来救,因局势告急尚且不及告与众位。”此言缝隙颇多,然安亲王心中亦也顾忌赢绵手中那西北兵马,别人既在此处,必然带兵前来,合章唐两家之力与其亦不过旗鼓相称,当真撕破了脸皮争斗起来,也一定能讨得便宜。当下亦不再问,只说道:“皇上驾崩了?”
待世人坐定,她先问安亲霸道:“王爷如何得知宫中有变,出兵来救?”安亲王答道:“此事提及来,当真是古怪的紧,竟是路晓年的夫人来报的信。”世人皆是一惊,唯独萧清婉心明何故,当着人前倒也不便提起,只问道:“莫不是凭她空口口语,王爷便就信了么?”安亲霸道:“开初本王也不肯信,只是她送来了一些手札,俱是路晓年的亲笔,信上所载便是图谋逆反之事。因她说路晓年意欲克日发难,本王便格外留意宫中动静,公然彻夜见几位阁老未曾出宫,就知不好,这方会同了章唐二位,前来救驾。”那赢绵在旁亦插口道:“这位夫人也曾寄信与本王,言说此事。”
一声令下,浩繁卫士一拥而上,他自家倒立在前面,静观路晓年徒做困兽之斗。
萧清婉见是他来救,微吃了一惊,张口便欲相问,但是话至嘴边,心念微动,便即止了,只点头道:“我没事,只是未曾推测这厮竟包藏祸心,几乎为他得逞。”说毕,又孔殷道:“外头情势如何?不要为这厮逃了去!”赢绵笑道:“你放心,外头有司徒仲领兵追剿,他逃不了!”言罢,四下环顾,不见太子,又问道:“如何不见缊儿?”萧清婉答道:“眼看局势不对,我将他送至别处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