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时,世人都没言语。萧清婉笑道:“既是皇上的情意,本宫也不好独享,待会儿众位姊妹们走的时候,各拿些归去。”世人都说道:“皇上与太子的,嫔妾等怎好要的?”萧清婉却笑道:“皇上既赏了,要如何就凭本宫情意了。何况,太子那么点大的孩子,那里吃的了茯苓霜!”世人皆不敢违背,只唯唯称是。宸贵妃在旁听着,一字也不发。
好轻易一顿饭吃罢,看看皇后也别无话说,太子也要昼寝,群妃便各自起来告别拜别。
因帝后分歧,这宫廷以内除却年节宴席已久无歌乐,便是本日亦未曾预备,大伙陪着皇后吃了个哑酒。皇后容色淡淡,也无人敢谈笑玩闹,倒是赢缊那孩子,玩皮敬爱,在席上做出很多小童神态,逗人发笑,这寿宴才略热烈了些。
但是抱病一事,最怕耽搁机会,何况她本又不是个大好的身子。饶是王旭昌医术高深,那药吃下去,也如泥牛入海,不见半点动静。坤宁宫人只急的团团转,宸贵妃也日日来瞧,目睹如此亦是惶恐失措,衣不解带的日夜照看,仍不见半点好转。
萧清婉见姐姐急了,又看四下无人,这才向她说道:“姐姐说的,我天然都明白。便是为此,我才远着天子。”宸贵妃非常不解,只望着她。只听她说道:“如此后宫里头,除了缊儿,三皇子、四皇子都在我们身边站着,就是武贵仪肚子里阿谁,也算是在我们这边的。天子一共就这些子嗣,皇宗子被废,襄亲王与他又夙来分歧,余下这些个差不离都握在我们手里。当年又算是我逼着他杀了林霄,固然于理上他讲不出话来,但他吃了如许大的一个闷亏,你道他夜里想起来内心就痛快么?他又是个最厌局势失衡的人,把握不住局面,旁的且不说,就是面子上也下不来了。”
萧清婉不接这话,只随口问道:“心蕊的丫头,本年也该满周岁了罢?”宸贵妃见问,只得说道:“客岁就满周岁了,你还送了贺礼畴昔呢。亏你还是做人家阿姨的,连这个也忘了。”萧清婉含笑道:“倒真是给忘了,当时候妹夫还在任上未曾返来,她竟是在我们家出产的。”
少顷,穆淑容并周昭容也到了,说了些吉利道贺的言语。萧清婉看看时候已近晌午,便叮咛厨房上了菜,开了宴席。
世人闻言,各自冷静不语。萧清婉开口笑道:“原是如许,倒是有劳公公走这一趟。归去上覆皇上,说太子谢过恩赏。”说毕,又问道:“皇上可要接太子畴昔?”张鹭生支吾道:“皇上没叮咛。”萧清婉点了点头,表示宫人赏钱,打发了他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