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起上,他忧心李敏伤势,不住朝路晓年怀中望去,又不时扣问。
打发了太医,她便向赢烈道:“那刺客被击毙当场,但是这深宫大内,竟敢行刺太子,且听缊儿述她口中言语,似是早有预谋,想必另有翅膀。皇上可命人细查了?”赢烈点头道:“自不消你说的,闻得奏报,便已叮咛司徒仲率禁军搜索了。稍待半晌,自有动静送来。”萧清婉又道:“听缊儿的话,那刺客倒似是挟恨在心,蓄意抨击之故。也不知是何人,缊儿也不识得她。”赢烈道:“待会儿问去收尸的宫人便是了。”
赢缊闻说,忙道:“救了我的路将军一道过来了,母后不如问问他?”赢烈奇道:“路将军?便是路晓年么?他怎生救的你?”
那李敏因一起失血,昏昏沉沉,一字儿也答不出来。赢缊见这等情状,更加心焦如焚。
因李敏急需医治,路晓年不住催赶宫人行路,只半晌工夫一行人便已到了坤宁宫门前。
赢烈崇武,赢缊在他身侧,耳濡目染,也习得如此脾气,今目睹此人如此勇武,刚才又为其所救,不由心生钦羡,只是满眼打量个不住。
赢缊便又奉告一遍,赢烈拊掌道:“相救太子,居功甚伟,当得重赏才是。”
赢缊这方才如梦初醒,又赶紧去看李敏。
她那丫环绿儿惊哭不止,手足无措,只拿动手帕替她家女人按着肩上,那血流却涓滴不见停缓。
少顷,那路晓年入内见驾,拜过帝后,便躬身立在一边。
那赢缊怔了怔,赶紧跟上前去。
萧清婉进得内殿,方才将赢缊放下。这八岁大的孩童很有几分斤两,她抱的非常吃力,自宫门至内殿几步路途,便略有些气喘。她也不及安息,赶紧将赢缊上高低下细详确致的瞧了一番,见他并无一毫伤处,心中石头这才落地,问他道:“做甚么去来?!如何会撞上刺客?!险不把母后吓煞了!”又一叠声的叫宫人熬了放心汤与他吃。
萧清婉为此人乃林家半子之故,心中非常不喜,今听赢烈这般说来,便道:“皇上还是先传了他出去问了景象,才说旁的罢。”赢烈点头道:“非常。”便即传见路晓年。
李敏见刺杀赢缊之人已被击杀,便向赢缊悄悄说道:“缊哥哥,我们得快些归去,把这儿的事奉告阿姨。”赢缊点了点头,上前扶了她起来,看她伤势不轻,虑她不能行走,便向路晓年道:“此地可有轿辇?敏儿伤的如许重,不能走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