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起上,他忧心李敏伤势,不住朝路晓年怀中望去,又不时扣问。
萧清婉为此人乃林家半子之故,心中非常不喜,今听赢烈这般说来,便道:“皇上还是先传了他出去问了景象,才说旁的罢。”赢烈点头道:“非常。”便即传见路晓年。
赢缊满心惦记李敏伤势,说道:“我没事,我并没有伤着。我要去瞧敏mm。”说着,就要往那边去。
那路晓年不经传召,不敢擅入,又不肯去,便只在宫门前候了。
路晓年微一迟疑,便说道:“此处过于偏僻,等闲不易叫人。”说着,略停了停,向着赢缊一躬身道:“卑职无礼了。”说毕,便将李敏打横抱起,向外走去。
赢缊遂将李敏如何替他挡刀一事说了,萧清婉便嗔道:“刚才母后问你,你如何不说?”赢缊搔了搔头,说道:“母后问的急,便只拣要紧的地儿说了。”赢烈叹道:“这丫头常日里看着娇弱,临到事上却有这般胆量,实属可贵!”
赢缊将如何放学回宫不见李敏出外找寻,如何在太液池边撞见,二人如何走至永巷,如何遇刺被救等事一五一十的讲了出来,只隐了他戏弄李敏一节。
赢缊这方才如梦初醒,又赶紧去看李敏。
因李敏急需医治,路晓年不住催赶宫人行路,只半晌工夫一行人便已到了坤宁宫门前。
萧清婉自养心殿返来,不见他兄妹二人,正撒了一地的人满宫去寻,不期就有人送了动静返来。她听闻此讯,顿时惊得魂飞魄散,一面先打发了人往御前送信,一面就要亲身出门找寻。
赢缊便又奉告一遍,赢烈拊掌道:“相救太子,居功甚伟,当得重赏才是。”
赢烈经她提点,方才忆起似有此事,斥道:“这贱妇自家作孽,倒缠累旁人,当真罪不容诛!”萧清婉不接此话,只是望着路晓年,浅笑道:“路将军倒是赶得巧,永巷那样个僻静地儿也能巡查到,刚好便救了太子下来。”
便在此时,门上人出去报说太子返来了。她仓猝起家,就穿戴家常衣裳,才摘了冠也不及清算,急仓促往外奔去。
萧清婉听了其间颠末,不由惊出一身盗汗,又问道:“那拿刀刺你的人,你可识得?她说了甚么没有?”赢缊想了想,点头道:“我不识得,只听她提及‘自个儿奉上门来’。”萧清婉闻言皱眉,向摆布道:“本宫竟不知,现在这宫里竟另有这等犯上反叛、不知死活的人?”摆布宫人皆不敢接话,她又问赢缊道:“那人呢?跑了么?”赢缊道:“没有,被路将军当场击杀了。”萧清婉这才忆起方才路晓年亦在一旁相随,眉头微蹙,正欲再问些甚么,底下已送了放心汤出去。她见状便将此事临时丢下,命人将汤呈上,硬要赢缊吃了一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