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歌声飘飘忽忽,幽怨不已,细品其词,原是报告男人负心,丢弃结发之妻的故事。赢烈闻声,顿时立足不前,好半日方才低叹了口气,回身迈步。
宋功泰鄙人头立着,见上不语,不明其意,只是惴惴不安。
御驾行至西六宫处,张鹭生见天气已忒晚了,只得硬着头皮问道:“皇上,时候不早了,在那边用膳?”赢烈说道:“去瞧瞧皇后罢。”张鹭生听了,赶快命人下去传话。
翌日凌晨,赢烈起家,当即下了一道旨意,将宝林林氏打入冷宫。
一语未尽,萧清婉便觉手被赢烈死死攥住。赢烈望着她,面上阴晴不定,只觉掌中柔荑冰冷不已,便用力握了又握。萧清婉抽了几抽,没能抽出来,便由他去了。
萧清婉在坤宁宫内闻得动静,只一笑置之。当时,正逢宸贵妃过来,坐着挑汗巾子,闻听此事,便望着自家mm说道:“这便是你前头说过的大事了?”萧清婉笑道:“拔树拔根,只搓弄林氏一个有甚么意义?她有林家在背面撑着,百足之虫死而不僵,歪来歪去就是倒不掉,不如如许来得痛快。”宸贵妃皱眉道:“你如许逼迫皇上,不怕弄拧了事?”萧清婉淡笑道:“我又没有指令人诬告林霄,那些弹劾的奏章上写的,可都是有真凭实据的。如果皇上要把如许的人当作股肱来使,那才真叫倒置了呢。”说着,又正色道:“皇上,也该下个定夺了。”
宋功泰看了底下卫士送来的物件,见其内有几本账册,并些手札非常紧急,又看天气将晚,便令鸣金出兵,只留一队卫士看管门禁,仓促回府而去。
萧清婉垂首低声道:“臣妾不敢,不过实话实说。”言毕,又仰脸望着他,语带逼真道:“皇上,臣妾入宫几载,从未曾阴害过旁人,却频频蒙受小人的算战略害。前回平白了丢了一个孩儿,此次又几乎重蹈复辙。皇上,婉儿只求孩子安然安康的长大,不敢期望其他。倘或皇上不能让婉儿母子安乐度日,那婉儿恳请皇上再不要踏入坤宁宫半步,且废去缊儿的太子之位,好与婉儿母子一个平静。”
作者有话要说:亲们,不是我不回批评,是我现在压根就看不见批评……
到了坤宁宫,赢烈迈步进宫,入内只见萧清婉在明间内炕上,正倚着靠枕做针线。
事发俄然,林霄措手不及,当堂被革了官职,下入狱中。满朝文武,尽皆哗然。但是因着昔日林霄行事刻薄,兼前头协同群官捐纳一事,树敌甚众。群臣既与他无甚友情,又看只为寥寥几本奏章,天子便已龙颜大怒,心中皆推断天子这是要办了林家,故而也不肯触此霉头,各个韬光养晦,杜口不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