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清婉一凛,面上仍不动声色,却也不敢答话。
却说御驾行至坤宁宫,宫内公然灯熄烛灭,各处都安设下了。守门的宫人正倚着门框打打盹,冷不防闻声脚步声响,睁眼一瞧,顿时吃了一惊,赶紧打发人出来通传。
半晌,赢烈方才缓缓开口道:“还是到坤宁宫去罢。”
萧清婉梳好了头,叫青莺拿了奶羹上来,待抿了两口那乌黑的汁子,方才渐渐问道:“姐姐担忧些甚么?”宸贵妃双目炯炯,望着她说道:“大家皆道,能叫皇上半夜自养心殿出来,又去其宫中安设的,也独你这个皇后了。我说,这话虽是不错,听在我耳朵里,倒是另一个意义。不知mm如何想?”
当时,那茜香已然返来,虽早推测天子并未曾将本身放在心上,但想着本身现下刚怀上身孕,天子总要顾念子嗣,前来问候一番。岂料回至宿处,等来等去,总不见圣驾的踪迹,打发了常日里服侍本身的小宫女前去刺探,方知这深更半夜的,天子竟又起驾去了坤宁宫。她并不知其内原因,只觉一桶冰雪自头顶倾下,心底那一点点的幸运也顿时被打的烟消云散。
一时宸贵妃入内,这姐妹二人自是无需那些客气的。萧清婉坐着未曾解缆,只叫宫人给她放了凳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