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五儿听了这话,心中对劲,嘴上却笑道:“听闻侯爷待夫人才是真正的好,自打迎娶夫人进门,旁的妾侍那儿一月里是连面儿也不见了。想着当时侯爷没结婚之前,那风骚的名声,都城里那个不知哪个不晓呢?现在竟然断了这一门,这才叫可贵。王爷待我虽也过得去,外头却也免不了有几小我,我也管不得,只好当不知罢了。”
二人说了些话,赢烈见她娇容慵懒,一副海棠初醒的模样,便笑道:“今儿外头天好,起了些轻风,朕叮咛人将船撑了出来,我们两个一道去湖上看看荷叶荷花可好?每日辛苦,今儿也闲散闲散。”萧清婉才待开口,赢缊却俄然哭了起来。赢烈顿时手足无措,连声道:“这是怎的了?”萧清婉笑道:“皇上不知,这孩子准是尿了。”说着,便赶紧呼宫人出去。
一时饭毕,天气将晚,司徒仲佳耦便起家告去,赢绵亲送至大门上,眼看这两人上车远去,方才出来。
赢芳华在车上,便问司徒仲道:“襄亲王现在也年纪也不小了,如何一向不说结婚?前头有阿谁废皇子在,不好与他说的。现下连他也将个姨娘扶了正,襄亲王又得了天子的喜爱,也该寻个门当户对的婚事,娶位王妃替他主理外务了。”司徒仲说道:“这事儿我也想不明白,我也同他说过几次,他老是推三阻四。这是他本身的事儿,他自家都不上心,旁人能如何?皇上同他到底是隔了一层,再者现在他处境难堪,这当头论娶谁家的女人,不免都叫人多想几分。”
赢芳华传闻,笑道:“如夫人如何晓得呢?莫非王爷在外头找了人,还返来同你说么?我在家中,倒是未曾传闻。”周五儿便笑道:“这类事,他们男人怎好同我们说的?但只是在外头偷吃了,不免有些甚么蛛丝马迹,他们又都不把稳的。”赢芳华便含笑问道:“那敢是襄亲王有甚么陈迹,叫如夫人抓着了?”周五儿便将那只绣鞋连比带划的讲了,甚而连那鞋子上镶了几枚珠子,都一一说了。
待龙驾行至湖畔,龙舟早备妥了。赢烈登上龙舟,便有宫人送了香茶果点上来。船行至湖中心,赢烈目睹此处荷花开得正盛,便令停下。他自家立在船头,只觉清风拂面,满眼皆是湖光潋滟,莲叶接天,不觉气度为之一畅。
走入阁房,只见床上帐幔半垂,萧清婉搂了孩子躺在床上安睡。因天热,纱被只盖了半边儿,萧清婉只穿戴一件雨过晴和色洒金纱衫,下头单穿戴一条翠绿纱裤,透出底下莹白丰润的肌骨。赢烈看得内心痒痒,就挨着床畔坐了,伸手在她身上抚摩了一阵。萧清婉睡得甜甜儿的,嘴角还噙着笑,一丝儿也没感觉。倒是赢缊,人小梦短,片时便醒转过来。一眼瞥见他老子,便爬了过来,伸着一截藕臂,嘴里咿咿呀呀的,要赢烈抱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