未几时,外头宫人通传皇后驾到。
皇宸妃受宠多年,赢烈于她的百般犒赏实在很多,于这几匹火浣布倒也不放在心上,只是天子当众嘉奖,倒是可贵的彩头,赶快起家谢过。又看了萧清婉一眼,见她微微点头,便笑道:“皇上,论及这个,倒另有一人须得嘉奖。臣妾虽在御前奉侍了几日,但是后宫事件繁冗,臣妾也是分|身乏术,有愧皇恩。多亏了这位mm,方才事事全面,皇上莫不是忘了?”
目睹此状,赢烈并萧清婉皆感奇特,赢烈便问道:“如何,莫非你心有不满?”武蕴蓉这才起家,走到堂中,朝上一拜,低声说道:“皇上厚恩,臣妾感激不尽,那里会有甚么不满。只是臣妾有一姐妹,与臣妾一道入宫。皇上病着几日,她日日都到佛光阁彻夜念佛,求菩萨保佑皇上早日病愈。她身子本就娇弱,受了夜间冷风冷露,又熬尽辛苦,也得了一身病痛,便连本日如许的宴席,也不能够来。今皇上要嘉奖臣妾,臣妾自是涕零。但是臣妾这位mm,亦算为皇上出了心力。臣妾不敢求皇上恩赐于她,却不忍撇下她一人独个儿升迁。还望皇上怜悯臣妾这点情意,收回成命。”
惠妃鄙人头冷眼旁观了半日,端了一杯酒,起家上前,笑着祝道:“臣妾愿皇上与娘娘情谐百年、永结同心。”言毕,仰脖将一杯酒一饮而尽。赢烈与萧清婉对望了一眼,也笑着饮尽杯中美酒,萧清婉不能吃酒,自是以香露代了。
少顷,只见宫车辘辘,群妃各自乘辇而来。下了车,上来与天子见礼过。这些人中大多已好久未见天颜,本日好轻易逢上这个机会,莫不经心打扮,各个穿红着绿,粉雕玉琢,又探听得前朝政务顺利,揣测天子表情甚佳,也都放开了谈笑,争相献媚市爱。一时,御景亭中沉李浮瓜,偎红倚翠,锦罗绣带,脂粉生香,莺声燕语,不断于耳,好一派夏季宴饮行欢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