翌日凌晨,萧清婉因着身怀有孕,未免贪睡,醒来时天已大亮,天子早已前去上朝。赢烈不在跟前,又并无别事,她也不急着清算,由着明月、青莺上来,渐渐的穿了衣裳,又到妆台边梳头。因着现在她并不管事,一日里也见不着甚么人,也就没插戴很多金饰。一时梳洗已毕,才用毕早膳,外头人便报导:“德妃娘娘求见。”萧清婉笑道:“她现在到来的勤奋。”便命请进。
他正望着镜子,萧清婉自外间走了出去,倚在门边,笑道:“皇上感觉如何?可还能入眼么?”赢烈走来,握着她的手,揽着她的香肩,在床畔坐了,低声道:“你随便做做就罢了,还费如许大的工夫!朕虽不懂针线,却也知这掐丝的技术是极难的,难为你耐着性子,一点点的做了出来!倒叫朕穿戴有愧了。”萧清婉低头笑道:“也不费甚么力,只是日子长些罢了。皇上若喜好,那臣妾这番辛苦就不枉了。”赢烈低声笑道:“你做甚么,朕都喜好。”说毕,就凑上前去。萧清婉本说有人瞧着,不欲如此,但是身子为他搂着,行动非常不便,又恐起的急了扭了腰身,就忍着羞任他去了。二人甜吻做一处,好半晌才分开。
萧清婉耳闻是军国要政,不好再劝,只说道:“那皇上留意时候,不要熬坏了身子。臣妾叫她们给皇上做夜宵,再炖上一盅冰糖血燕上来,给皇上滋阴润燥。”赢烈笑道:“那血燕是因着你有了身孕,朕特特叫内侍省给你拿来补身的,倒怎好再要来吃?”萧清婉笑道:“皇上叫他们送来那很多补品,库房里都要堆不下了,臣妾那里吃的了这很多?”说着,便走去叮咛。赢烈也到外间去,又在炕上坐了,就这烛火看折子。萧清委宛了一圈,走了过来,替他剪了剪灯花,相陪了一阵,实在困得耐不住,便先去睡了。赢烈仍在外间看折子,不知坐到几更天上,方才入内睡下。
赢烈传闻,便将那两件衣裳拿起,展开一瞧,其内一件是日前见过的万字滚边、团龙密纹的;另一件则是正面五爪金龙的绣纹,袖口上则绣了密密的菊花回纹,针脚精密精美,特别是那菊花,每一朵都以黑线细细的绣了花蕊出来,一看便知费了很多的心神工夫。
斯须,赢烈穿好了衣裳,对镜一照,只见那寝衣穿在身上非常熨帖,尺寸大小极其合适,衣料又甚是轻浮软滑,非常舒坦。其上绣着的五爪金龙又是掐了金丝的,灯火之下,熠熠生辉,龙吟伸爪之态仿佛活转,将欲飞出衣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