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玉莲无妨此事竟然有了转机,望着天子泣道:“臣妾督下不严,导致宫女行此大错,还请皇上降罪。”说毕,便娇啼委宛,抽抽泣噎。
简宝林一听,微微嘲笑,说道:“我道是何事,原是为此!秀士还是收了东西归去罢,我虽位卑人轻,却不敢做那颠倒是非,诬告好人的缺德事!那日的事儿,该是如何就是如何。这话,我到得那里,都是一样的说辞。既非害怕皇后权势,亦不会企图秀士的汲引,不过是直言直说罢了。至于秀士所说报恩,前番武美人如何带携秀士,那样的情深意重,人间都是罕见的,秀士却又是如何回报的?她现在伤了颜面,式微下来,如何也不见秀士相帮?秀士虽故意认我做姐姐,我却不敢认了秀士做mm!”
赢烈闻言,微微嘲笑,当即道:“去传唐秀士来见驾。”张鹭生眼看天子面色不好,不敢怠慢,仓猝出去。
赢烈正待措置唐玉莲,忽闻惠妃前来,又说有要事,心中猜疑,便临时停下,向外道:“传她出去。”
简宝林听她如许说来,又见宫女拿上礼品,面上不动声色,还是笑道:“唐秀士委实过于客气,我与唐秀士素无订交,如何能收秀士的礼品?秀士说在宫中孤苦伶仃,莫非秀士竟忘了武美人的保举之功么?如许订交十多年的仇人,秀士都要以外人视之,那何样人等才配做秀士的姐妹?秀士眼界甚高,我实在不敢攀附。”唐秀士听了这话,脸上一红,待要再说。只听简宝林又道:“明人不说暗话,秀士本日过来倒是为了甚么,直说便是。何必如许弯来绕去?”
唐玉莲不紧不慢道:“这瓶子,自皇上赏与臣妾,臣妾就挂在堂屋西边墙上,皇上去时也是见到的。臣妾极是珍惜,每日里都擦拭的光亮非常。正逢那日,穆美人到臣妾那儿做客,不知怎的就把这瓶子碰破了。臣妾怕皇上晓得了活力,想着皇上朝政繁忙,这等小事无需惊扰皇上,便并未上报。此乃臣妾坦白之过,还请皇上定罪。到得昨日,皇后娘娘俄然打发人到臣妾那儿去,将这些碎片搜去。臣妾也不知娘娘从哪儿得来的动静,拿这些碎片做甚么使,背面的事情,臣妾一概不知。还望皇上明鉴。”说着,就叩下头去。
前一日,因萧清婉同赢烈置了场气,赢烈费了很多精力,好轻易窝盘住她,隔日起来就在坤宁宫里盘桓了些时候,方才上朝听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