赢烈又问道:“方才朕出去,闻声你们谈笑的热烈。甚么事,如许欢畅?”萧清婉眼睛一转,便笑容相向,将孟心蕊的婚事说了,又软语央告道:“不知臣妾有没有这个脸面,能求皇上给赏这个恩情?”皇宸妃也在旁笑着接口道:“若得皇上亲口御赐,那可真是莫大的光荣了。”赢烈是早知李十洲同萧家热络的,听得如许事情,内心略忖了忖,料李十洲亦不过一介文臣,毕竟也不能如何,便当即应了,向萧清婉笑道:“既然你喜好,那朕就替你开这个口。李十洲是你父亲的弟子,现在又做了你家的半子,这倒也算是一桩嘉话。”萧夫人喜出望外,赶紧同着皇后、皇宸妃一道起家拜谢。
母女三人正在谈笑之际,忽闻外头一人朗声说道:“谁要看你的笑话?”话音才落,赢烈便迈步进门。
掉队,宫中大选,孟心蕊身在秀女之列,也到那御花圃中走了一圈。因皇后早有嘱托,赢烈便撂了她的牌子。孟心蕊落第归家,那求亲的人便络绎不断而来——她出身本好,又有个做皇后的表姊,谁不想求上这门婚事,靠到这棵大树上去?
赢烈又道:“宰相一贯勤于政务,凡百事体,无不躬亲,功在社稷,朕记在心上。夫人在家,相夫教子,打理家务,也功不成没。”萧夫人忙称不敢,又道:“拙夫既身为人臣,为皇上效力,天然理所当然。皇上所言,真是愧煞妾身。妾身百口高低,杀身也难报皇恩。”赢烈含笑点头,又问萧鼎仁季子迩来如何。萧夫人浅笑回道:“劳皇上挂念了,犬子倒是安康的很,自打出世,便少有病痛。”赢烈道:“好生看养着,依着萧相的教诲,这孩子将来长起来,亦必是朝中栋梁。”萧夫人听天子此言有庇荫子孙之意,赶快应下。
赢烈便向萧夫人笑问道:“宰相身子可好?病的如何了?朕连日朝政冗繁,少去看他。”萧夫人赶快回道:“拙夫鄙人,染此微恙,劳皇上挂怀,妾身一家高低,无不涕零。拙夫吃了王太医的药,已然好了很多,还请皇上放心。”赢烈点头道:“宰相还是快些好起来罢,这朝里朝外的很多政事,朕也离不得他。”萧夫人唯唯应诺。
萧夫人说了一遍,又笑道:“老爷的意义,是很情愿结这门婚事的,就是怕心蕊的父亲有话说。固然她母亲故去的早,好歹她是孟家的嫡长女,这夫婿人选,天然不能轻视。”萧清婉听了这话,嘲笑了一声,说道:“我还不晓得姨父那人?心蕊在他,不过是个拿去攀亲结贵的好门路。他已是望四的年纪了,偏姨娘养下的哥儿还小,凡事都希冀不上。也就只幸亏这半子快婿身上,打些个主张了。”皇宸妃接口道:“谁说不是呢,只是这话也不好去劈面说破的。现下不提这些个,倒是这个表妹夫,娘娘感觉如何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