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清婉约莫也听过些往年的旧事,晓得当年的太后不受宠嬖,才生下当明天子时,几乎连太子之位也给人夺了去,恰是处心积虑保储的时候,那里另有闲心做这个呢。便停了针线,伸手畴昔握了赢烈的,柔声道:“皇上若喜好,待臣妾闲了,与皇上也做几件衣裳出来。臣妾大衣裳虽不能够,旁的还是成的。”赢烈握着她的手,非常动容道:“待你出产了再说罢。现下,还是好生保养身子要紧。”两人又说了一回话,看看已是更深气候,便清算着睡下了。
萧鼎仁与萧夫人见她已到了适人之龄,不想有负其父之托,便也实在的遴选起来。孟心蕊在后宅里,既不知姨父姨母会挑中何人,又不知那李十洲是个甚么意义,每日里只焦的团团转,茶饭不思,几乎病倒。一日,李十洲又来拜访,她心中一横,就打发了一个亲信丫环,暗中送了条手帕与他,问他的意义。那李十洲得闻此讯,如听纶音佛语,哪有不肯的事理?只将心中所虑托那丫头代转,并将一枝并蒂莲瓣的金簪子与她算作信物。
少顷,众新晋宫嫔进得殿内,走到阶前,听候女官叮咛,齐齐拜下,各自口呼嫔妾,与皇后行了拜见大礼。又依着女官指导,与旁的妃嫔一一施礼见过。
萧清婉与皇宸妃听闻萧夫人言说孟心蕊已故意仪之人,不由皆有些惊奇,皇宸妃笑道:“这倒希奇,她是个没出阁的女人,竟然本身张口求半子?倒不大像她昔日的脾气呢。”萧清婉也道:“到底是如何的,那人又是谁家的公子?母亲快说与我们听听。”萧夫人便将那此中原委一一道来。
母女三人正在谈笑之际,忽闻外头一人朗声说道:“谁要看你的笑话?”话音才落,赢烈便迈步进门。
这日,恰是群妃与皇后存候的正日子,新晋秀女也都前来拜见皇后。
却说流光易逝,荏苒飞梭,旬日展眼已过,赢绵自已出发前去东海,而那新选入宫的秀女也都安设安妥,预备侍寝了。
她一席话说的萧夫人与皇宸妃都笑了,皇宸妃打趣儿道:“听mm这口气,倒似是责怪皇上待mm不好,mm抱怨呢。实在满宫里谁不晓得,皇上待mm真称得上是情深意笃,六宫里谁敢对抗呢?”萧夫人也接口道:“别说宫里,就是外头也传遍了。世人都道皇上与娘娘,真可谓是神仙也羡的一对眷侣呢。”说毕,两人对视一笑。萧清婉急了,便嗔道:“好好说着话,母亲和姐姐又来玩弄我,用心看我笑话呢!”
萧清婉盛妆丽服坐在殿上,皇宸妃、苏昭媛也都按品设备,分坐两旁。便是连那久病不出的惠妃,本日也打扮了过来了。许是因着气候和暖,她的气色倒比以往好了很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