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清婉笑道:“我倒感觉挺好。李十洲虽是草芥发作的,但他是科举出身,是皇上钦点的状元,常日里就是皇上提及,也常赞他才学满腹。如许的人,自有本领在身,不比那平凡人家的纨袴膏粱,为人陋劣张狂,只知败家肇事!他入朝为官不过一年不到,就升到了都察院右都御使,满朝算起来,升的是极快的了。比起那些已成式微之势的所谓世家,不知好上多少。再者,此人的脾气,我也算晓得一二,他能在磨难之时,对他mm不离不弃,也算是有情有义了。他如许的为人,现在的世道里,非常可贵了。心蕊嫁与他,必能得他好生相待了。以我说,不要尽想甚么繁华繁华,灿烂门楣,能得个知冷知热,会疼人的夫婿,就是好的了。”
萧夫人见她话说到如此境地,也觉难以强扭,便先同萧鼎仁商讨。萧鼎仁倒并没别话,他非常中意李十洲的品德才学,常说此人乃他对劲弟子之一,又言其出息不成限量,天然没甚么不肯意。倒是忧愁孟父嫌他根底陋劣,不肯将女儿下嫁,才叫夫人进宫来讨皇后的话。待有了懿旨,孟父也难再说甚么。
她一席话说的萧夫人与皇宸妃都笑了,皇宸妃打趣儿道:“听mm这口气,倒似是责怪皇上待mm不好,mm抱怨呢。实在满宫里谁不晓得,皇上待mm真称得上是情深意笃,六宫里谁敢对抗呢?”萧夫人也接口道:“别说宫里,就是外头也传遍了。世人都道皇上与娘娘,真可谓是神仙也羡的一对眷侣呢。”说毕,两人对视一笑。萧清婉急了,便嗔道:“好好说着话,母亲和姐姐又来玩弄我,用心看我笑话呢!”
萧夫人又坐了盏茶时候,便告别去了。皇宸妃本也要去,却为赢烈留了,闲话至傍晚时分,一道用过了晚膳方才拜别。
萧鼎仁与萧夫人见她已到了适人之龄,不想有负其父之托,便也实在的遴选起来。孟心蕊在后宅里,既不知姨父姨母会挑中何人,又不知那李十洲是个甚么意义,每日里只焦的团团转,茶饭不思,几乎病倒。一日,李十洲又来拜访,她心中一横,就打发了一个亲信丫环,暗中送了条手帕与他,问他的意义。那李十洲得闻此讯,如听纶音佛语,哪有不肯的事理?只将心中所虑托那丫头代转,并将一枝并蒂莲瓣的金簪子与她算作信物。
萧夫人说了一遍,又笑道:“老爷的意义,是很情愿结这门婚事的,就是怕心蕊的父亲有话说。固然她母亲故去的早,好歹她是孟家的嫡长女,这夫婿人选,天然不能轻视。”萧清婉听了这话,嘲笑了一声,说道:“我还不晓得姨父那人?心蕊在他,不过是个拿去攀亲结贵的好门路。他已是望四的年纪了,偏姨娘养下的哥儿还小,凡事都希冀不上。也就只幸亏这半子快婿身上,打些个主张了。”皇宸妃接口道:“谁说不是呢,只是这话也不好去劈面说破的。现下不提这些个,倒是这个表妹夫,娘娘感觉如何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