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清婉与皇宸妃听闻萧夫人言说孟心蕊已故意仪之人,不由皆有些惊奇,皇宸妃笑道:“这倒希奇,她是个没出阁的女人,竟然本身张口求半子?倒不大像她昔日的脾气呢。”萧清婉也道:“到底是如何的,那人又是谁家的公子?母亲快说与我们听听。”萧夫人便将那此中原委一一道来。
萧夫人又坐了盏茶时候,便告别去了。皇宸妃本也要去,却为赢烈留了,闲话至傍晚时分,一道用过了晚膳方才拜别。
孟心蕊收到动静,心中便盘算了主张,又基于萧清婉的前车之鉴,也顾不得很多,忍羞含耻的将苦衷同萧夫人说了。萧夫人闻知此事,先自吃了一惊,只恐她趁人不察,已然污了明净,密密的鞠问了她一回。幸得这两人都是恪守礼节之辈,萧相治家也非常松散,还并没做下阳台*、桑中密约之事。孟心蕊又含泪诉说了苦衷,如果姨父姨母又或父亲不肯应允,她便剪了头发做姑子。倘或强将她许与旁人,那就只得一死了。
赢烈说道:“你们也坐下罢,反正其间并无外人。论起来,我们都是有服之亲,是一家人。”萧夫人与皇宸妃连称不敢,赢烈再四让她们坐下,她们才在宫人搬来的椅子上,浅浅的坐了。
晚间,赢烈于窗下坐着看书,萧清婉在中间打理了些针线活计坐陪,两人不时说些话。因说到秀女敕封一事,赢烈说道:“你送来的册子,朕已看过了,都很妥当。”萧清婉微微一笑,说道:“臣妾自作主张,剔除了几人,皇上别嫌臣妾擅专就好。”赢烈莞尔道:“章媛那样的人,本就不配留在宫中,天然要撵出宫去。你见得有理,朕如何会嫌你。”萧清婉听他提及章媛,心念微动,含笑说道:“提及这位女人,也真算得上位巾帼豪杰了,真是脾气刚烈,很有些侠义民风。臣妾听底下宫人说嘴,她走的时候,还同一名名叫唐玉莲的秀女打了一场呢。”赢烈皱眉,说道:“竟有如许的事?她以庶人之身,殴打宫嫔,难道以下犯上?”因又问道:“到底为的甚么?”萧清婉见问,忙笑回道:“好似是为了甚么唱歌的事儿?臣妾也不大清楚,只是听延禧宫的宫人说,章女人口口声声说唐秀士撺掇她去唱曲儿,才让她被摈除出宫。臣妾想着她是一时激愤的胡涂话,又是个即将出宫的人,底下也没人来报,不如息事宁人罢,就没降罪于她。”说毕,又笑着添了一句:“章女人即使落第,毕竟也是将门以后。倘或过于难堪了她,于章将军的面上也欠都雅。”
赢烈便向萧夫人笑问道:“宰相身子可好?病的如何了?朕连日朝政冗繁,少去看他。”萧夫人赶快回道:“拙夫鄙人,染此微恙,劳皇上挂怀,妾身一家高低,无不涕零。拙夫吃了王太医的药,已然好了很多,还请皇上放心。”赢烈点头道:“宰相还是快些好起来罢,这朝里朝外的很多政事,朕也离不得他。”萧夫人唯唯应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