作者有话要说:秦镛实在只是个小卒子~
要说此女出身,那也贵胄世家,当朝大将军的女儿。但是其并非嫡出,乃是姨娘养下的。这高了也不是,低了也不好。又加上此女心机沉重,萧清婉与皇宸妃皆不大想汲引,商讨了几番,便定了个正五品的秀士,赐居延春阁。延春阁那地儿,算得上富丽清幽,离皇上却远了些。且前番是梁氏与邱氏的寓所,萧清婉将她安于此处,自是别有用心。
小许在廊上拧干了衣裳,才走进房来与皇后打千存候。
萧清婉听得如此说,先自不语,让皇宸妃催了几催,方才吐口道:“姐姐倒听我一句话,迩来我们还是消停些好。前番平乱,我们萧家虽出了大力,却也过分出挑,我又插手干预了朝政。外头一定没人瞧着眼红心热,正深思抓我们的把柄呢。皇上虽成心立我腹内孩儿为储,却也难保稳定了主张。还是等我肚子里这孩子安然降世,太承平平的做了太子,再说别的罢。”皇宸妃听她此言有理,点头应道:“你虑的也是,只是还要未雨绸缪的好。”萧清婉含笑道:“姐姐放心,我自有处的。”皇宸妃见她如此说,便也不再多言。姐妹两个看了一回秀女名册,萧清婉又招了选秀那日在御花圃里服侍的人来问话,便勾出五个天子一定非常中意的,叫送牌子到二皇子府邸上去。旁余的人,都按着家世丰度,给了位份。就是到唐玉莲时,略顿了顿。
话说唐玉莲一番话,停歇了一场风波。钟韶英只道此事等闲便揭了畴昔。岂料,现在的宫中已是萧家姐妹的天下,但有风吹草动,便有人报与两宫娘娘,更何况是殴斗如许的事情?
萧清婉便说道:“你这孩子,甚么要紧的事儿,雨里头跑过来!瞧这淋得,通身高低再没一处干的地儿了。一会儿得了风寒,可如何好?”一面就呼人倒滚茶来与他暖身,一面就问道:“你如许急着跑来,但是有紧急的事儿?”小许擦了把脸,气喘吁吁的道:“是主子的徒弟打发主子来与娘娘递句话,主子还在御前当差,就是赶着这阵雨才敢过来,雨里没人瞧见。”便将张鹭生所捎之事,叙了个原委委曲。
赢烈在书房静坐,自忖道:萧鼎仁是当年帮手朕即位的功臣。这十七年来也一向忠心耿耿,未见异端。此次平乱,她虽身携兵符一月之久,却也并未擅自调遣挪为己用。便是回了京,她交还的也痛快。京中一月,据安亲王的密奏,也并未有超越之处。她父女二人并他们部下的那起人,该当是能够放心的。但是秦镛所言,却也不得不虑。幸亏乃父为一文臣,手中无有兵马大权,今后只需管束妥立便可。赢烈虽是个多疑多思之人,究竟与萧清婉情分不浅,萧鼎仁又是他股肱之臣。若非万不得已,他是决计割舍不下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