作者有话要说:秦镛实在只是个小卒子~
萧清婉道:“本日请姐姐来,不为别的。是皇上前儿留了话,叫我给这些秀女定了位份,再分赏宫室居住,好安排侍寝。我一人有些拿不定主张,就请姐姐过来,帮衬帮衬。”皇宸妃却道:“先不要说这个,延禧宫里的事儿想必你已晓得了。可想过要如何么?”萧清婉略有惊奇,道:“还要如何呢?章媛已被撵出宫去了,唐玉莲又没甚么罪愆,还在宫里。”皇宸妃便正色道:“虽是谨妃已去,但眼看着就有新人出去。这唐玉莲,也还算是有些本领的了。常常如许的人,最是难弄的。是个循分守己的,也还罢了。若不是,倒要费些心机了。你可想好如何办了么?”
话说唐玉莲一番话,停歇了一场风波。钟韶英只道此事等闲便揭了畴昔。岂料,现在的宫中已是萧家姐妹的天下,但有风吹草动,便有人报与两宫娘娘,更何况是殴斗如许的事情?
这茯苓糕一共七块,拿上用的描金白瓷碟子盛了,只是精美可贵,却也不见甚么异处。萧鼎仁心中默忖,便取来筷子将七块糕一一夹开,公然此中一块里头夹着一张字条。他拈起那字条,展开一看,只见上头写着四个清秀的小楷:鸟尽弓藏。
赢烈公然是累了,沾上枕头便已入梦。萧清婉却在旁展转反侧,穷思苦想,直挨到后夜方才浅浅睡去。
萧清婉听到如许动静,顿时如坠冰窟,周身冰冷不已,粉面也为之一白。皇宸妃于朝政不通,见她面色有异,只开口欣喜道:“皇上看你甚重,父亲又效力朝廷多年,位高权重。皇上不会听这等闲言碎语,就要如何的。你快休往内心去。”萧清婉缓缓点头,沉声道:“姐姐你不明白,武吕二后为千古帝王所忌,这秦镛竟将咱家比作吕氏,真是其心可诛!御史言官,自来是靠嘴皮子工夫用饭的,这也还罢了。我内心忧愁,只怕他戳了皇上多疑的心机。”此事,皇宸妃帮不上甚么忙,只得闭口不言。萧清婉心中有事,也偶然再留她坐,只待雨停,便着人送她回宫不提。
萧鼎仁收到犒赏,拿到房中,揭开盒盖,将上头的蒸酥打发人给萧夫人送去,他自家便把下头的茯苓糕取了出来。
萧清婉打发了那内监拜别,穆秋兰笑道:“上一次选秀,二皇子年事还小,只与了大皇子两个。现在,也轮到他了。”萧清婉却伸出三根春葱般的玉指比了比,说道:“皇上此举,有三个意义在里头。一来呢,二皇子年事也到了,该是立室的时候了。但是皇子正室,不能妄定。便先与他纳几房姬妾,摒挡摒挡家务。二来,二皇子前番平乱有功,也算有个嘉奖的意义。这其三么……”她说至此处,俄然笑了,又道:“皇上当年冤枉了二皇子的生母,又让二皇子受了这些年的委曲,约莫也是想赔偿赔偿罢。”青莺是晓得皇后那些昔日旧事的,便笑着接口道:“皇上与二殿下的心结开释,二殿下也可算苦尽甘来了呢。”萧清婉却点头道:“他那人是个实心眼儿,只怕没这般轻易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