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清婉听到这动静,便向摆布笑道:“钟韶英现在胆量大了,如许的事情也敢坦白!”穆秋兰陪笑道:“钟公公是怕娘娘晓得了活力伤身,也是一番美意。娘娘现在正怀着身子,甚么事也及不上养胎要紧。”萧清婉含笑道:“是美意还是他自个儿怕拖累?也罢,你说也有事理,既然事儿已告结束,本宫也懒得再去倒腾。只是钟韶英知情不报,私瞒事体,也实在可爱,瞅空子好好敲打他一番。不然,他今儿瞒了如许的事情,明儿赶上甚么更要紧的事儿,也敢自作主张了。”穆秋兰道:“娘娘这倒多虑了,奴婢瞧着钟公公是个晓得分寸好歹的。”
便在此时,院里俄然刮起大风,六合变色,铅云密布,飞沙走石,少顷只听几声轰隆雷响,顿时就倒下滂湃的大雨。雨水顺着屋檐下贱,便如一条条的水帘普通。因闷热了好些天,俄然来了这场透雨,萧清婉便命把窗屉子推开,透些水汽出去,又叫人重新炖了茶上来。与皇宸妃两个,喝茶赏雨。
萧清婉听到如许动静,顿时如坠冰窟,周身冰冷不已,粉面也为之一白。皇宸妃于朝政不通,见她面色有异,只开口欣喜道:“皇上看你甚重,父亲又效力朝廷多年,位高权重。皇上不会听这等闲言碎语,就要如何的。你快休往内心去。”萧清婉缓缓点头,沉声道:“姐姐你不明白,武吕二后为千古帝王所忌,这秦镛竟将咱家比作吕氏,真是其心可诛!御史言官,自来是靠嘴皮子工夫用饭的,这也还罢了。我内心忧愁,只怕他戳了皇上多疑的心机。”此事,皇宸妃帮不上甚么忙,只得闭口不言。萧清婉心中有事,也偶然再留她坐,只待雨停,便着人送她回宫不提。
赢烈公然是累了,沾上枕头便已入梦。萧清婉却在旁展转反侧,穷思苦想,直挨到后夜方才浅浅睡去。
萧清婉听得如此说,先自不语,让皇宸妃催了几催,方才吐口道:“姐姐倒听我一句话,迩来我们还是消停些好。前番平乱,我们萧家虽出了大力,却也过分出挑,我又插手干预了朝政。外头一定没人瞧着眼红心热,正深思抓我们的把柄呢。皇上虽成心立我腹内孩儿为储,却也难保稳定了主张。还是等我肚子里这孩子安然降世,太承平平的做了太子,再说别的罢。”皇宸妃听她此言有理,点头应道:“你虑的也是,只是还要未雨绸缪的好。”萧清婉含笑道:“姐姐放心,我自有处的。”皇宸妃见她如此说,便也不再多言。姐妹两个看了一回秀女名册,萧清婉又招了选秀那日在御花圃里服侍的人来问话,便勾出五个天子一定非常中意的,叫送牌子到二皇子府邸上去。旁余的人,都按着家世丰度,给了位份。就是到唐玉莲时,略顿了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