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玉莲与刘秀春缓缓走上殿来,到阶前立住脚步,齐齐跪下叩首。待施礼已毕,却久不闻皇后令起家的话语,二民气里惶恐,垂首敛身,屏气凝神。这般过了很久,皇后话音沉沉的自头顶砸下:“你二人近些日子在宫里都做了些甚么功德,都说给众位姐妹们听听。然后本身想想,该定个甚么罪?”一闻此语,那刘秀春自不必说,已是吓瘫了的。唐玉莲也是个心中有病的人,听到这话一时拿不定主张,那盗汗就顺着鬓角流了下来。
惠妃一见这场面,内心便觉不好。萧清婉见她出去,向她点头浅笑表示。她只得先走到阶前向皇后行过大礼,皇宸妃站起家来,与她平叙了姊妹之仪,又含笑道:“想着惠妃姐姐会来,已给姐姐留了位子了。”惠妃顺名誉去,公然皇宸妃身侧空着一张铺了银红妆花织金坐蓐的椅子,便也笑道:“我身子不好,自来少在外头走动,mm安知我定然会来,还留着位子呢?”皇宸妃浅笑道:“娘娘才打发人往储秀宫去请姐姐,宫人回说姐姐出去了。既然姐姐有精力出门,听到宫里出了如许不成章法的事情,天然也会来瞧瞧的。”惠妃淡淡一笑,说了句“mm公然敏慧,难怪皇上如许喜好mm。”便在那椅上坐了。皇宸妃便也坐下,不再多言。
刘秀春是个色厉内荏的草包,身在此地早已没了主张,缩在地上和衣而抖,只知连声告告饶命。倒是唐玉莲,很有些心机城府,也沉稳的多,刚才惠妃的一席话已然点醒了她。她赶紧昂首回道:“回娘娘的话,嫔妾与刘mm夙来交好,金兰情深。虽在旁人眼里似是吵嘴,实则只是打趣戏谑。只是本日不慎闹出了格,导致轰动娘娘。刘mm心直口快,为人爽快,嫔妾不能禁止,乃至她言语不当,激愤娘娘,是嫔妾的不对,还请娘娘降罪。”说毕,便磕下头去。
作者有话要说:所谓钢者易折,如许的人老是死得快。
萧清婉便向下头道:“唐秀士、刘宝林安在?”阶下立着的女官立时便扬声道:“传唐秀士、刘宝林觐见!”
惠妃在中间坐着,轻笑开口道:“这两位mm都才入宫,能做出些甚么事来呢?想必只是平常的打趣言语,略失了些轻重分寸,触怒了娘娘?娘娘当今怀着身子,实在不必与她们普通见地,倒伤了本身的身子。”她此语听上去似是体贴皇后,实则暗指萧清婉度量狭小,为吵嘴小事便劳师动众,大兴非难。公然,她这一语道毕,殿上众妃各自对望了一眼,虽口中不说,却都生了些不平之心。
惠妃闻言,嘴角微微有些抽搐,还是笑道:“娘娘既然恁般说,那便任凭娘娘措置罢。摆布娘娘是六宫之主,宫中之事该如何讯断,娘娘随便就是,也不消问旁人。”萧清婉浅笑点头道:“也不是要问姐姐,于此事本宫心中自有定夺,不过是白跟姐姐说说罢了。”这话轻描淡写,却让惠妃有些挂不住脸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