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至养心殿,赢烈已能下床走动,正在窗前坐着玩弄几样玩意儿。萧清婉进得殿内,先道了个万福,又笑意盈盈的说道:“皇上已能下床了,气色瞧着也好了很多,可见武美人奉养的好。臣妾保荐有功,皇上该嘉奖才是。”赢烈见她出去,笑着拉她在跟前坐了,说道:“连着几日都不来瞧朕,想着把差事丢与了旁人,就幸亏一边躲安逸。朕不说罚你就罢了,你竟然还敢来讨赏?”说着,低头瞥见她衣领里头的一段粉颈,就轻啄了一口。萧清婉笑着躲了,嘴里说道:“皇上要论臣妾的罪,臣妾可得同皇上好生说道说道。所谓君子有成人之美,皇上同武mm好的阿谁模样,臣妾不躲开,还杵在一边看么?倘或臣妾日日过来,皇上内心还不定如何腻烦呢,弄到现在还要占嘴上的便宜,说臣妾躲懒。臣妾真是坐着不是立着歪!”
武蕴蓉听她这话说得非常哀楚,不明何故。时逢宫女上了热茶,她亲手端了一盏捧与唐玉莲,自家也端了一盏坐陪,便问道:“mm何必如此自伤?现在皇上不过是病了,且朝政繁忙,一时顾不上后宫罢了。待过了这一阵,皇上也还是要来的,mm总会有到御前奉养的一天。”说着,又笑道:“mm貌美荏弱,连我看了都忍不住疼惜,何况他们男人!”
武蕴蓉不待她说完,便道:“这但是mm多心。那日娘娘是要问刘秀春一事,自是要鞠问明白。mm面皮薄,大庭广众之下就感觉尴尬,实在并没甚么。娘娘只是担忧mm身子不好,想要mm清净保养罢了。岂有别意?mm身子不好,我想着约莫也有用心过分的原因。mm只把这份心机减个几分,这身子天然也就好了。”唐玉莲见她如此说,料知说她不动,只含笑道:“姐姐对娘娘,真可谓是忠心耿耿,一心一意。难怪娘娘如许喜好姐姐。mm可就没这份福分了。”武蕴蓉看她只是自伤自怜,禁不住说道:“mm放心,你我二人是多么样的订交?姐姐若惹了皇上憎嫌那就罢了。若姐姐有这福分,能得皇上垂怜,必不会忘了mm。”唐玉莲似是为她这番话说动,也非常动容,握了她的手,凄凄楚楚的说道:“那mm就望着姐姐了。”
赢烈听她如许说,才罢了,又问道:“你有甚么事?”萧清婉理了剃头髻,低头笑道:“臣妾听武美人提及,皇上日夜为国事劳累,实难放心静养,长此以往于龙体有损无益。臣妾便想了个釜底抽薪的体例,替皇上解忧。倒是得先请皇上宽恕了臣妾议政之罪。如果皇上见怪,那臣妾可就甚么都不敢说了。”赢烈听她这话出奇,便说道:“你且说来,朕不怪你就是。你的主子,自来要比外头那些朝臣的,更新奇些。”萧清婉便笑道:“固然国库粮草告罄,但是官方倒是富庶,特别以江南一带更甚。但若强行自官方征纳,不免引发民怨沸腾,也不是皇上的本意。臣妾就想,若能使他们志愿交纳粮食,又不怨怪朝廷,就好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