德妃的言外之意,白筠筠心领神会。打到没法给太后存候,这得打成甚么样儿啊!凡是还能动,又是进宫背面一次来景泰宫存候,哪怕是爬也得爬着来。
白筠筠回道:“回娘娘的话,春杏是臣妾自府中带来的,的确浑厚诚恳。”
淑妃吓得一颤抖。萧珩将桌案上的宣纸丢给她,“这就是你所谓的纸钱?”
淑妃一开端将她二人安排在一处,便是想好了让她二人相争。德妃此时出言相帮,也是为了拉一个打一个。
白筠筠心中一颤,早就晓得这一日迟早要来。慌乱既然无用,不如想想更有效的。“臣妾谢皇上恩情,谢皇后娘娘眷顾。”
春雨大急,忙看向淑妃,吃紧道:“淑妃娘娘!淑妃娘娘!褚——”话未说完,已被两个手脚敏捷的小寺人捂上了嘴,一人架着一只胳膊拖出殿外。
淑妃不明就里,上前将地上的纸捡起来,却见上面尽是誊写的《金刚经》,面上顿时火辣辣一片,声音也不自知的变了调子。
萧珩把目光从白筠筠身上挪下来,道:“淑妃迩来身材不适,明个儿请太医来看看,后宫这事儿临时不必操心了。皇后多费些心机办理后宫,德妃帮手,理理这浑浊的民风。”
春杏大怒,“春雨,你如何胡说?明显是小主说写的字欠都雅,对不起皇后娘娘的教诲,这才将纸都烧掉,以图鼓励本身。哪有甚么给张选侍烧纸钱?小主对我们这么好,你可别学那些白眼狼。”
萧珩将纸往中间桌案上一拍,“狗爬普通。”眼角往淑妃方向一瞅,今晚全数的不悦顿时散了出来,厉声道:“淑妃,朕许你六宫协理之权乃是让你帮助皇后,并非让你滥用私权,胡作非为。”
斯须,皇后微微含笑的声音传来,“白选侍,你的字又有长进,可见你日日勤奋习字,本宫甚慰。”
“皇上。”皇后站起家,将一杯温热的蜂蜜水递到他手中,目光扫过地上的白筠筠,面上一派暖和,“皇上,臣妾前阵子病了,白选侍侍疾非常妥当,臣妾尚将来得及赏她。另有杨婉仪之事,多亏了白选侍捐躯相救,您看——”
中间的福公公一捂嘴,掩住笑意。淑妃必定没推测,这一闹倒是把白秀士奉上了龙榻。
春杏和春雨被带了上来。春雨一脸平静,昂首给皇上存候的时候,面上扫过一丝霞色。春杏红肿着眼睛,实实在在的给皇上皇后磕了个响头。
一口一个“贱人”,萧珩面色更加不愉。
“这宫婢,卖主求荣,拖下去。”萧珩冷冷叮咛。
“猖獗!”淑妃纤纤玉指指着地上的春杏,“主子贱,主子也贱,这是皇后娘娘的长春宫,有你说话的份儿?”
淑妃指向地上的白筠筠,“就是她,当初指姜氏诬赖她打人,姜氏这才被关进了冷宫。但是据臣妾所知,姜氏的一身伤痕就是被她所打,另有她的婢女春杏。褚采女在冷宫曾经想他杀了事,幸亏被姜氏所救。若非姜氏,褚采女已经死了,那里另有本日的龙胎,说姜氏是褚氏母子的拯救仇人也不为过。受姜氏所托,褚mm将她的冤情带了出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