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口一个“贱人”,萧珩面色更加不愉。
皇后眉头轻蹙,“甚么曲解,淑妃说清楚。”
春雨大急,忙看向淑妃,吃紧道:“淑妃娘娘!淑妃娘娘!褚——”话未说完,已被两个手脚敏捷的小寺人捂上了嘴,一人架着一只胳膊拖出殿外。
春杏瞪大了眼睛,看向一旁的春雨,这大姐如何这般胡咧咧。幸亏她家小主聪明,识出她与褚氏勾搭,这才定下明天的战略,用心引春雨入瓮。
淑妃一开端将她二人安排在一处,便是想好了让她二人相争。德妃此时出言相帮,也是为了拉一个打一个。
白筠筠昂首,面无波澜,“回皇后娘娘的话,并无此事。”
“哼!”淑妃斜了德妃一眼,“德妃姐姐提示的好,只是连纸钱都在臣妾这里,由不得白氏狡赖了。依mm看,德妃姐姐这心但是白操了。”
“回皇上和娘娘的话,白选侍…的确烧了纸钱。”说着,自袖中摸出一小沓纸钱,双手高高捧过甚顶,“奴婢不敢扯谎,这便是今晚烧的纸钱,是小主亲手所画。”
他是白白给人当刀使的?
萧珩唇角一抿,“皇后所言极是。既如此,那便封为秀士罢。”
淑妃吓得一颤抖。萧珩将桌案上的宣纸丢给她,“这就是你所谓的纸钱?”
德妃未语。萧珩心中不悦,他不喜淑妃肇事,可如果白筠筠犯了宫规,那淑妃便无错处。
“这宫婢,卖主求荣,拖下去。”萧珩冷冷叮咛。
宫中燃烧纸钱是重罪。萧珩拧了眉头, 看向地上的白筠筠。只见她垂手低头, 面上看不入迷采。
中间的福公公一捂嘴,掩住笑意。淑妃必定没推测,这一闹倒是把白秀士奉上了龙榻。
“猖獗!”淑妃纤纤玉指指着地上的春杏,“主子贱,主子也贱,这是皇后娘娘的长春宫,有你说话的份儿?”
淑妃好似不感觉,起家给皇上行了礼,娓娓道:“臣妾有协理六宫之权,本日接到密报,白选侍今晚在院中燃烧纸钱。本来臣妾觉得白选侍是个知轻重懂礼数的, 还担忧冤枉了她。未曾想畴昔一看, 果然如此。火盆和没烧完的纸钱都被臣妾带了过来,白氏无从狡赖。”
淑妃不明就里,上前将地上的纸捡起来,却见上面尽是誊写的《金刚经》,面上顿时火辣辣一片,声音也不自知的变了调子。
德妃的言外之意,白筠筠心领神会。打到没法给太后存候,这得打成甚么样儿啊!凡是还能动,又是进宫背面一次来景泰宫存候,哪怕是爬也得爬着来。
春杏和春雨被带了上来。春雨一脸平静,昂首给皇上存候的时候,面上扫过一丝霞色。春杏红肿着眼睛,实实在在的给皇上皇后磕了个响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