陶氏一脸难堪。
赵妈妈越想越感觉不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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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父亲公事繁忙,女儿那里敢打搅。”乔若婉说着,看了一眼勉强责备的陶氏,忿忿道:“父亲可别忘了,我们二房,想让这妇人落胎之人可不是母亲!”
乔二爷所居别院的方向又传来模糊的哭笑声。
王凤的桃花眼有一类别样的魅力,她看着人的时候,眼睛是发光的,特别是当她胸有成竹时:“陶氏还没蠢到这类境地,再者如果是她做的手脚,那瘦马就不止是腹痛这么简朴了。”
这时,穿戴一袭湖蓝色道袍的大夫领着药箱走出屏风,见了乔二爷,屈身道:“二老爷,您这妇人许是吃了甚么不洁净的东西,伤了胎气导致了出血,老朽开了一副药方,您让人拿去抓药,每日炖熬了服用一阵子,也就无碍了。”
陶氏攥紧了帕子,内心油然升起一种不好的预感。
故而对乔若婉的语气和缓了很多:“本来是婉姐儿,你本日回府,也没跟父亲说一声,父亲也好让人备些你常日喜好的吃食,你--今晚但是要留住一宿了?文世子没有和你一道返来?”
陶氏一脸焦炙的守在屏风外,见乔二爷神采尴尬至极,便让丫环下去沏了茶道:“二爷,您无需忧心,大夫正在评脉呢。”
“不是她还能有谁?二房现在也就我与她二人,那瘦马能不能抬了姨娘还要另说!”陶氏语罢,一阵风吹起了她的衣摆,她狠狠打了个寒噤。
陶氏一改悲屈之样,冷冷道:“哼!我还当王凤那贱人这回学会哑忍了,她倒是动手挺快!还差点让你父亲冤枉了我。”
通往内院的小径上,每个几十步便挂着一盏红绉纱的灯笼,暮春的晚风有些大,吹得灯笼摆布扭捏。
柳姨娘当初也是‘吃错’了东西,这才落下了病根,早早就魂归离恨天了。
就算文天佑并不是至心待她,却也是稳固她和母亲在乔家职位的致命一招。
乔二爷的神采越来越丢脸,吃了不洁净的东西?
他的语气很冷,看着陶氏时的眼神更冷。
仅凭这一点,她也要不留任何余地的抓住这个男人。
赵妈妈没有听懂,皱着眉,非常焦急的问:“姨娘,莫不是陶氏又想找替罪羊?”
乔二爷让管家领着郎中去账上取了赏银,转尔去阁房看过昏迷的夏荷后,才对陶氏道:“夫人,本日之事,你如何看?”
王凤看着烛火下的刻着斑纹的承尘,凝睇了很久才道:“这下二房该热烈了。”
赵妈妈仿佛俄然贯穿到了甚么,遂小声道:“姨娘,您的意义是?”
王凤点到为止,笑的格外娇媚:“我恰好缺个机会,此次就让二爷欠我一次,他如果能冤枉了我最好不过,待到本相明白,我也好找个由头逼他让素姐儿认我当干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