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朔哼哼，“我才不会败呢。”固然如许说，可想想却还是有一点芥蒂，“我还是不喜好被人那样说！就算是假的也不喜好！”

谢朔低头想了半晌，最后喃喃道：“但是……这又不一样……”

“嗯。”北毓对劲，“那该如何罚才好？”

谢朔迷惑地抬头看北毓，离死不远，尤不自知。“甚么事，姐姐？”

谢朔啪一下一巴掌拍在莫语脑袋上，故作严厉道：“斗怯懦子，编排圣上，你该当何罪？”说着还做了个莲花指，一推莫语脑门。

莫语眼睛都没眨，又把戒尺塞进谢朔手里，眉头都不皱地把本身的左手也伸了出来。“哥儿，打吧！”

莫语持续浅笑，“哥儿叫错了，小的只是您的小厮，担不起您一声哥哥。”

等人两人走了，北毓脸上的笑容才凝固下来，手掌狠狠地握住椅子的扶手。

北毓道：“打斗的事情，现在就算了了。我们倒来讲一件别的。”

谢沛比他和莫语都大，底子不怕他俩，他们倒是有备而来，用心寻了个偏僻的处所，要打谢沛。未料却被北毓撞个正着。

谢朔顿时就蔫了，“姐姐，我……”

啪啪啪啪，十下打完。

北毓点头，“那里不一样。都不过是旁人瞎扯的罢了。若说父母去在子孙之前，就是生克了，那有多少后代不是克了父母的。按做父母的来讲，倒还甘心就如许被‘生克”呢。白发人送黑发人，莫非不是比父母早亡更另人难受的事情。后者只是平生艰巨些，前者倒是要痛彻心扉的。”见谢朔竟还撇撇嘴，北毓问他：“莫非不是？那你说，父亲归天，是你更难过些，还是祖父和祖母更难过些。”

北毓笑笑，“你不过就是个黄口小儿罢了，哪来那么硬的命能够克了父亲母亲。若此大家间真有所谓命硬一事，那些所谓命硬的人，也都是天命之人。是上天必定了他们要成绩一番伟业，才先要降下危难来磨砺他们，父母离散也不过是这命定的一环。可你感觉，父亲是甚么样的人？像他那样的人，老天倒要用他的性命来成绩你一个小不点吗？”

谢朔谨慎地瞅瞅北毓，又瞧瞧莫语，最后犹踌躇豫地把手伸出一半，“语哥哥……”

谢朔哭丧起脸，认命地把手伸了出去。戒尺唰地落下，噼啪打在手上，饶是谢朔有了筹办，也不由“嗷”了一声。

莫语神采扭曲，在向谢朔戳破这是公公手，和当一个愚忠的好小厮之间举棋不定，最后还是一抹脸，直言道：“少爷你行行好吧，你手上可还沾着泥哪。能不能不要抹我脑袋上啊。”

莫语斜他一眼，“称不上大义。”

“我错了……”

北毓看看两个小鬼，见就连老是一本端庄地板着脸的莫语都瞪大了眼睛，才笑道：“可天下间没一人敢说今上克父克母克妻，只能说，是诸位皇后，都没有阿谁福分，能伴圣上到老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