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臣女惶恐。”华珠福了福身子,心中却揣摩着,赫连笙看上她的事儿,李婉到底知不晓得?
眸子里闪过一丝黯然,华珠走向了赫连城,“燕世子。”
颜婳恭敬地答道:“是我二姑姑的女儿。”
“没错!”
颜婳的眉宇间闪过一丝对劲,“婳儿是王帝师的门生,这幅画,恰是恩师所赠。”
这回,她没再低着头,赫连城也终究看清了她容颜,清澈如水的眸子里掠过一丝冷傲,小小年纪,清秀水灵,恰好又有种他没法描述的风味,嗯,感受很亲热。
“上车。”赫连城说完,一名寺人跪伏在地,他踩了对方的脊背上去。
这是华珠此生头一回见到赫连城的面貌,还是是一袭紫衣,华贵高雅,鞋面洁净得不染一粒尘沙。那张巧夺天工的脸,因春秋的原因模糊透出不谙世事的青涩,却更加显得白璧无瑕。
华珠起家,不卑不亢地行了一礼,“年氏华珠,给太子妃存候。”
打扮结束,华珠去往了二进门处,那边,已有马车等待,当然,也有人。
“另有呢?”李婉诘问。
李婉定睛一看,收回了一声低低的惊呼:“是王羲之的《兰亭序》!”
华珠跟着上了马车。
华珠就道:“我查了他们的生肖,顺次是鸡、兔、猪、马,恰好对应金、木、水、火。颜四爷属狗,对应土。”
李婉眼底的骇怪已经如何掩都粉饰不住了,“那……纹身又如何解释?”
讲到这里,李婉似有顿悟,“以是第五处抛尸地点必须是与土有关的,你便想到了坟场,但本州坟场有三处,你如何能肯定就是十里坡阿谁?”
“如此庞大、如此周到的……伎俩,仿佛不止杀人这么简朴。”
颜婳闻言,笑容倏然僵在了唇角。
李婉就仿佛非常惊奇的模样,“不是婳儿吗?那是谁?”
颜姝受宠若惊地红了脸。
太子妃之位,必然是她的!
华珠就点了点头。
月娥接过锦盒,查抄了一番,遂双手呈给了李婉。
颜姝咬唇:“但是华珠……。”
“谢太子妃。”几人在左手边的冒椅上坐了下来,很快,宫女月娥奉上热茶。
王羲之,琅琊最闻名的书法家,他写的《兰亭序》被喻为天下第一行书,别说李婉了,连天子都对它垂涎三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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琅琊三大师族,李家,王家,颜家素有来往,李婉自小与颜家姐妹认得,就问颜婳:“那位蜜斯瞧着面熟,但是你们家的亲戚?”
“半月山……盛产金矿,白云寺……丛林深处,碧波桥……是琅琊最大的淡水桥。金矿、茂林、淡水……金、木、水?”李婉瞪大了眸子。
华珠不疾不徐道:“五行对应的五脏,顺次是肺、肝、肾、心、脾,凶手就是按如许的挨次取走了前四名受害者的内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