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明余晖_第七十五章 殉国讣书 首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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实际上宋元明以来对于所谓的贞节远远称不上极度,把纯洁、守寡之类的推上顶峰的还得看我大清。

明天是七月二十号,实际上是旬休的日子。

酒水入口,温热、甘润,略带火辣,满口尽是浓烈的醇香。

谢万诚留守营部,以防备能够的突发事件,而周长风几人则驱车去了孙诚家。

但是入关的清朝却为之续了命,朝气全无的理学又被强行拾起,仅剩平常空谈来让天下士人皓首穷经,以保护清朝之統治。

这一天的早晨,一营的几名军官没有离营,而是在营部摆了个圆桌子吃火锅。

半晌,眼眶潮湿的谢万诚侧首问道:“营长,孙之信的遗言咋整?”

程朱理门生长了几百年以后早就已经不可了,如此空疏、腐朽的学说被晚明的很多文人所吐槽,更加开通和务实的经世致用之学本该取而代之。

“唉。”薛灿叹了口气,“可这一出世就没了爹,孩子打小估计都要受白眼,并且一个女人家的要单独把孩子带大,多难哦。”

纵观南北两宋三百多年,有记录的纯洁节女统共不过二百人,但跟着程朱理学的影响,元朝短短几十年就有近四百人,而前明二百七十多年即增加到两万多人。

他站在冢园的门口,望着那沉稳持重的石牌坊堕入了沉思。

在驻地西北角预留有一大块空位,那儿就是坟场,现在里边独一廖廖2、三十个坟茔。但周长风很清楚,等雄师队班师以后,这儿恐怕要一下子新增大几百个坟茔了。

明初,有孀妇向吏部尚书蹇义上访乞助,蹇义还反问她为甚么不再醮。

少了一名朝夕相处、并肩作战的火伴,大师都有些郁郁,特别是现在的场景更是勾起了他们的伤感之情,昔日糊口中的点点滴滴如同放幻灯片似的闪现于脑海中。

他们终究决定明天就登门拜访,奉告凶信、交予就义讣书。

神情庄严的周长风伸手拿起空位前的碗,将里边的酒全都倒在了地上。

固然出身官宦之家,不过孙诚与家属比较冷淡,本身的室第也只是神策门外一条巷子中的一个屋子。

“生者已矣、逝者安眠。”他的目光落在杯盏上,淡淡道:“他交代要让他老婆再醮的初志天然是不想她早早守寡享福,他老婆同意最好,可如果分歧意呢?我想我们也没法逼迫,只能极力劝说。”

清朝在《礼部则例》中明白规定了妇女在夫亡以后需求守节,而如果表示好,还要予以表扬,如此大加鼓励这类极度局促的民风。

前天的时候,第一批就义讣书、也就是阵亡告诉书已经印刷结束并分发派送了,但是孙诚的那一封却被周长风截留了下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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