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言一出,世人顿时心中大骇,面面相觑,穷家帮帮众内心俱不是滋味。
两人数招一过,齐御风悄悄惊奇,这袁冠南一身武功,大有别开生面之意,与他所习练的胡家刀法,大为分歧。
一边常长风道:“不过一两层罢了。”
他这几招,刀势雄浑,当真有风雨欲来,摧花折柳之势,不出三五下,便连齐御风也看得出来,袁冠南已不是汪铭卫的敌手。
世人尚沉吟不决,却见方才还对他瞋目而视的掌棒长老,立即抢先而出,对着汪铭卫施礼道:“本来我一向不知大人苦心,刘老棍子,愿为大人效犬马之劳。”
汪铭卫一见如此,想她一介弱流女子,能有甚么高超武功。当下心中大定,伸手在地上捡了一把新刀,揉身再上。
汪铭卫不由得大呼:“老龙头,你还等甚么?”
过未几时,只听“啊”的一声,掌钵龙头肩头中刀,鲜血迸流。
一边常长风帮腔道:“是啊,是啊,就算他俩资质不可,笨拙非常,倘若肯下些苦功,斗斗那些红花会啊,雪山飞狐啊,也是不成题目,这对小伉俪却只晓得打情骂俏,不肯勤奋,孤负了我们兄弟一片苦心。”
汪铭卫冷声喝道:“好技艺!”
抬眼望去,却见那袁冠南的老婆,晋阳大侠萧半和的干女儿杨中慧,持刀与袁冠南站在一处,手上短刀,精芒闪动,明显是她用这柄宝刀做的功德。
“我太祖父在康熙五十九年便已经在台湾中了武举,现下,福康安大人也已经封了我为骁骑营佐领,官至四品,只要诸位现下承诺一句,站到我这边来,便能升官发财,吃香喝辣。”
穷家帮众一见如此,顿时多量帮众围上,护佑汪铭卫等人退了开去,袁冠南伉俪也收刀而立,场面上一时鸦雀无声。
汪铭卫举棋不定,又退了一步。
这袁冠南文诌诌看似手无缚鸡之力,行动却非常矫捷,当下头一低,叫声:“哎呦!”从刀下钻了畴昔。
这话一出口,顿时大殿内统统人都不由为之一震。
汪铭卫与掌钵龙头俱是辽东数得上的一流妙手,但在这路刀法之下,却如同涓滴不懂武功之人,束手束脚,难以施为。
汪铭卫一瘸一拐,走了几步,面色惨淡,凄如淡金,他举目四望,见掌棒长老在一旁对他虎视眈眈,跃跃欲试,心下一横,便沉声说道:“不错,我便是黑龙门的七星堂主,受命埋伏在穷家帮,阴差阳错,竟然叫我做了帮主。”
大庙以内,诸人都不由一惊,这两人武功看似平平无常,比汪铭卫差上几分,可这一起刀法使出,当真风骚旖旎,精美无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