胡马_第21章 山乡困境,迷惘之中的坚守 首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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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要理这个梁癞子!一餐没酒喝就骂大街。”汪立德挥动手说,独自回房间去了。

包班师笑道:“唉,这牛眼力不错啊!之前瞥见我,成稳得很。明天见了袁书记,吓得掉到河里了。”

包班师说:“袁书记,你不消出面。我找机遇劝劝老梁,不要自暴自弃了。嗳,……传闻副职带领也顿时要调剂,我快四十岁了,请袁书记帮手哦。”

“红鼻子”难堪地笑了笑:“没有事,就是玩玩。”

聊了一会儿家常,袁晋鹏直截了当申明来意:体味环境、物色村支书人选。村支书空缺7、八个月,老是找不到合适的人选。周冬生苦笑道:“袁书记,还是我带你先到村庄里转一转吧。”说罢,在前头带路。到村庄中心,停下脚步说:“袁书记,你看看村里有没有新屋子,有几家人的门口有电视锅,有几个年青人在家。”袁晋鹏点点头,视野里几近没有新屋子,多数是八十年代之前盖的平房,“电视锅”只要4、五个,村庄里的鸡、狗也未几,显得冷冷僻清。村委会办公楼残破不堪,村支部和村委会的牌子笔迹班驳脱落,成了两块白板子。房间里灰尘满盈,蛛网密布。

回到村里,周冬生又特地把他们带到一个农户家里:破败的老式平房、空旷的厅堂、一个鄙陋的中年男人。在肮脏不堪的厨房里,周冬生拉着袁晋鹏看一口来源不凡的锅。只见这口锅被敲掉了一小半,却仍然架在锅台上。因为靠近锅底右边被敲掉一块,锅的右边被砖头垫高――不然炒菜时油和水会漏出来。但即便垫高,炒菜的难度也非常大。现在锅里有点剩菜,菜汤正滴答滴答漏到锅台上,又从锅台上流到地下,弄得地上邋里肮脏。袁晋鹏惊得张大了嘴巴,眼窝子一热。本来,六月初为了凑足“双过半”的上缴款,乡长汪立德亲身带队到各村收乡兼顾款。收到单身汉周二平时,卡了壳。每年五十一块钱的乡兼顾、村提留款,周二平硬是持续三年没交。究竟上,不是周二平拆台,实在是穷得叮当响,家徒四壁,没法交。四十多岁,还是光棍一条,吃了上顿没下顿。往年,村落干部收到他家时,知根知底,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畴昔了。本年,环境分歧,不肯交钱的人太多了。村里有人说,凭甚么我们年年交,他周二平一分钱不交,还不是屁事没有?题目最后汇报给汪立德。这是一个困难,如果收不到钱又不采纳行动,恐怕更多的人会效仿,全村人都盯着呢。可周二平光棍一条,家里没有值钱的东西,你如何行动啊?扒谷,人家连谷仓都没有,往那里扒?赶猪,人家压根没有养猪。汪立德衡量再三,一挥手:“把锅砸了!”。他那里晓得,周二平连补锅、买锅的钱都没有,只能姑息着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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