胡马_第21章 山乡困境,迷惘之中的坚守 首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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即便一千个不甘心、一万个不甘心,也无济于事。木已成舟,谁也没法窜改。袁晋鹏能做的,是尽快熟谙乡情、村情,进入事情角色。这天吃过早餐,他和包村干部、乡武装部长包班师、司机小刘一道驱车赶往红石岭村。这是凤岭乡最偏僻、最贫困的一个村落。

周炳荣说:“袁书记,我的党龄比你的春秋都大,跟你说几句掏心窝的话吧。这几年,我老在深思一个题目,国度如何了,我们的党如何了。我做这个村支书,一年的人为一千多块钱。为了完成财税上缴任务,去信誉社存款几万块钱。当然,我也晓得你们当带领的存款十几万、几十万。你说咋成如许了,私家存款完成上解任务。你们国度干部还好点,我一个农夫,本年当支部书记,来岁还不晓得干甚么呢。存款在我私家名下,拿甚么还,还不了是不是要下狱?客岁我还被村里人打了一顿。就是因我带乡干部上门收上缴款,逼人家把家传的几块现大洋交出来抵债。本年过完年,我儿子又被这些人找茬。这些人实在是逼我辞职啊!入党三十多年,我除了年年交党费,没得过甚么好处。这几年当支部书记,又碰到最难的时候。看着村委会的两块牌子,我在想,这牌子还能挂多久啊?……”

袁晋鹏动情地说:“我来凤岭乡以来,还没有喝过这么多酒,明天陪两位前辈好好喝一顿。说句实话,明天长了见地。我没想到,老百姓过得这么苦、这么难,另有人烂了锅都没钱补。山上木头、竹子少了,山货也少了,田亩又少,这是你们头痛的事,也是我们党委、当局的困难。农业税、乡兼顾、村提留收不上来,不但单完成不了县里的上缴任务,干部、教员的人为也不出,村落两级构造恐怕会陷于瘫痪。”说罢,端起蓝边碗,喝了一大口:“喝酒,大师一起喝!”

“袁书记,提及这个名字,还真有点来源,不是这个名字,说不定我还在家里修地球呢。”包班师说,把身子往前面挪了点。

包班师领着袁晋鹏直接去周冬生家。这是一幢占地一百多平方米的砖木布局屋子,仿古款式,斗拱飞檐。屋子内里是本地遍及的“一厅四间”布局,大厅与房间、房间与房间用木板隔开。前厅紧靠杉木墙壁是一张两米多长的实木神案,上面是一张八仙桌和四条长凳,摆布两边随便摆了几张竹长椅和木椅,大厅角落里有一些杂七杂八的东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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