范娇娇虽是将门虎女，却也是个憨的，嗫嚅道，“上去就抽的话，先生会骂人的。”

“为甚么？”九公主偏头。

虞襄掩面呻-吟，复又从荷包里取出指甲盖大的碎银，道，“瞥见了吗，这么一点儿银子就能买五十个雪小巧，并且这底子就不叫雪小巧，叫驴打滚。在外头那就是个到处可见的小吃，代价昂贵的很。傻丫头，你被骗了！”

虎妞谨慎翼翼的点头，那么大的个儿，硬是要躲到九公主身后，藏了头露了尾，模样非常风趣。提及来也奇特，她不怕九公主，反怕死了三五天赋见一回的虞襄。

将九公主奶大的金嬷嬷上前给她拍背，脑筋里却在揣摩方才那番话。究竟是谁如此胆小包天，竟敢用几个驴打滚欺诈九公主？因公主们上课的时候不准宫人陪侍摆布，只许带着伴读，书院里的事，九公主不说，金嬷嬷也无从得知。

她看向虎妞，问道，“你莫非都没见过这东西？”

虞襄正要展开厚黑学教诲，瞥见立在榻边的金嬷嬷，又踌躇了。把两个纯白的孩子染成煤球，仿佛不大好吧？皇后娘娘找了虎妞当伴读，不就是怕小球儿学坏了么？

两个小孩依依不舍的将她送到门口。

九公主没听懂，却也当真的点头。

虞襄眸子子转了转，冲九公主招手，“等会儿陪皇后娘娘用晚膳的时候，你记得跟她要一匣子珠宝。”

她将几个小孩的对话原本来本论述一遍，只略去了虞襄那几个脏字儿。

皇后思忖半晌，掩嘴而笑，“皇上说得很对，是臣妾着相了。我们乐意汲引谁就汲引谁，委实不消顾虑那么多。”

天子不觉得然的摆手，“朕看这孩子就很好。聪明，奸刁，却又脾气坦直不兜圈子，跟在球儿身边朕也放心。出身不出身的有何干系，朕想让谁崇高，他便高人一等；朕想让谁寒微，他便低入灰尘，只在朕一念之间罢了。她很好，让她进宫陪读吧，免得朕的球儿总被人乱来。再者，易风不日便要出征，汲引他mm恰好安安他的心。”

九公主眨巴着大眼睛，模样无辜极了。

九公主心对劲足地笑了，“我就晓得你会喜好。这是我用一袋宝石换来的，本有六个，我吃了两个，娇娇吃了两个，给你留了两个。”

天子坐拥天下，高高在上，最见不得有人冲犯本身的权威。欺诈他女儿跟欺诈他没有任何不同。

九公主的伴读已经有了下落，乃镇国将军嫡幼女范娇娇，别看名字取的好听，倒是个憨头憨脑的小虎妞，性子特别直，说话略微拐个弯就听不明白，固然刚满七岁，身量却比虞襄还高，再加上黑黑的皮肤炯烁的大眼，瞪起人来另有那么点气势。

皇后眸色微冷，就连天子也转脸看来，沉声问道，“莲子糕是谁？竟让你拿一匣子珠宝去换驴打滚。这驴打滚内里是填了龙肝还是凤髓？”驴打滚虽是贩子小吃，却也算得上都城名点，帝后二人鱼龙白服的时候吃过很多，晓得这东西四五个铜板就能买一大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