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璟返来得仓猝,并未换衣洗漱,身上还带着灰尘的味道。
“阿子返来了。”秦策怠倦的捏了捏额心,“沿途可还顺利?”
“尚好。”
秦策克日忙着调兵,专为防备氐人和鲜卑人异动。秦璟和秦玦来见时,他正同谋士参议防备之策,重点在相邻的太原郡和上郡。
舟上的壮丁齐齐划动木桨,在鼓声中喊着号子,争相别过船头,冲向拉起红绢的起点。
“……送的?”
石劭上前半步,低声提示桓容,身为盐渎一县之令,看过热烈不算,还得下台颁奖。
想到秦璟曾在途中遭受费事,秦玦不免生出不祥猜想。
此事过于蹊跷,饶是随行的谋士,一时半刻也想不清楚。
“此剑岂可等闲赠人!”
让他没想到的是,庾希竟然会失落。
“没有。”秦璟看了秦玦一眼,给出否定答案。待行到府门前,翻身上马,当即有健仆上前接过缰绳。
“阿父当时就说,迟早有一日,苻坚会被本身害死。”
“五兄去了上党郡。”秦玦答复道。
“为何不运来西河?”秦策不是指责儿子,只是感到不解。
“鲜卑人送来的金子如何措置?”
“然。”
腹背受敌,缔盟打算泡汤,秦氏坞堡伶仃北地,只能单独面对劲敌。
秦璟回到洛州,从秦玓口中体味过胡人意向,将坞堡内诸事尽数拜托,留下运回的盐粮,当日便出发往北,轻车简从奔赴西河郡。
总之,毫不留这几个烫手山芋。
之前慕容垂使计,判定操纵王猛一回。今后者的行事风格,迟早要连本带利收回来。
送给一个郎君算如何回事?
“快!快!超越他们!”
“这伙伏兵呈现的地点靠近豫州。”秦璟心中有所猜测,只是没有证据,并无非常掌控,“儿思疑,慕容垂能够已经暗通氐人,这些乞伏鲜卑便是氐人所派。”
如此一来,秦氏的态度就变得奥妙。
如果慕容评或可足浑氏痛下杀手,慕容垂不想丢了脑袋,要么造反,要么叛-逃,没有第三条路可走。不管是前者还是后者,氐人都可坐收渔翁之利。
“当然是留下。”秦玦笑道,“送金来的几个都是氐人叛将,得知苻柳被抓回,全数赖在坞堡不走。阿父不想收留他们,晓得长安的动静,立即把人送去平阳,死活不走的直接绑上马车。”
“儿知剑乃重宝,但其两番赠图,又货通盐粮,儿犹嫌礼轻。”
“阿父。”
“阿子,你日前放回苍鹰,请你母找出白狼皮,就是要送给他?”
目送马队飞奔而去,秦玓站在坞堡墙头,一边看着仆兵扛运盐粮,普通感慨本身“薄命”。
无法,桓容只能坐在车上任由围观。
兵事说完,秦璟取出记录盐粮数量标簿册,一一呈于秦策面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