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妈妈看过以后，饶有深意的瞥了二娘一眼，又笑道：“没甚么，二娘跟您闹着玩儿呢。”

想起昨日惨遭当众打脸的林妈妈, 女婢不由有些露怯, 只是想起新武侯夫人的话, 实在不敢叫人出来, 神情无措的跪下身, 劝道：“并非奴婢成心拦着, 而是大夫叮咛，叫夫人静养……”

她忍不住又看了乔毓几眼，方才挂上温婉和婉的假面，轻笑道：“若说人间第一美人，一时倒是评断不出，但如果孰人可为天下女子典范，无疑便是明德皇后了。”

新武侯夫人被乔毓气的次数太多，现下见她略微有点懂事的兆头，即便只是一句话，竟也生出几分诡异的欣喜来。

乔毓凑畴昔，低笑道：“达者为先，我学得比二姐姐好啊。”

碧池神情有些庞大，深深看她一眼，道：“说是来教府上女郎端方的。”

详细症状表示为：不想见乔毓；不想听乔毓说话；以及不想晓得任何与乔毓相干的事情。

乔毓听闻这动静, 便主动前去看望, 只是没见到新武侯夫人，便被拦下了。

那摊脓水震慑住了一干山匪，那断臂山匪不肯说，却有别人吓破了胆，肯主动开口：“我说，我说！找我们的人姓吴，是安国公府的外院管事……”

与其说葛九娘是来教府中女郎学端方的，倒不如说，她是来点拨几人琴棋书画等才艺的。

“无情的病魔击溃了二姐姐，”乔毓痛心疾首，感慨道：“恭喜病魔。”

不过这一回，她没有再去看望，而是在恭贺过后，对着面前的书法字帖忧愁。

哎呦，好叼啊！

“哦，”乔毓笑嘻嘻道：“那我就放心了。”

“既精于书法，又善于丹青，还会弹奏古琴琵琶，和顺端庄，贤淑宜家，”乔毓托着腮，忧愁的叹了口气：“明德皇后这么优良，她本身晓得吗？”

她差点儿笑出声儿来，好轻易忍住，揉出一个担忧不安的神情来，体贴道：“阿娘，你这是如何了？”

乔毓聪明，于此道之间，倒是一点就透。

“天哪，充足尽力也才这水准，”乔毓凑到她耳边去，骇怪道：“二姐姐，你是傻逼吗？”

冥冥当中，乔毓生出一种预感来：

当然，对外公布的动静，还是说二娘受了冷风，须得静养几日。

琴棋书画这类东西，绝非一日之功，葛九娘见乔毓不甚善于，便没有再胶葛，转而说了些宫中端方，又教些调香、妆容之类的琐事。

二娘气恨道：“不过是有几分小聪明罢了！”

新武侯夫人在心底嘲笑，却不好撕破脸，只得道：“阿娘抱病，与你有甚么干系？不过是因为受凉……”

说完，她又嘤嘤嘤哭了起来：“都怨我，若不是我如许荏弱仁善，林妈妈如何敢逼迫上门？到最后，竟叫阿娘为此烦心，生了大病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