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氏结结巴巴地辩白道:“这……我只是担忧娘娘的病情……一时孔殷了些……太嫔……太嫔你倒是说句话啊……”
宣华夫人秦氏也急得很,到她宫中含沙射影提了好几次,暗指叶宝葭此时不在宫中, 只怕是被歹人掳走,到时候皇家颜面扫地,如果再不查明本相,只怕今后闹出丑事来,她这个太嫔难辞其咎。
叶宝葭身着红色中衣,头发披垂着,下床赤脚站在脚踏上,目光往四周一扫,厉声喝道:“停止!敢在毓宁宫中目无皇后、鄙视天家,你们这是要造反吗?”
卫简怀的眉头略略皱起,如有所思地看着秦氏。
毓宁宫几个大宫女和内侍拦着不让进,眼看着便起了抵触,吕太嫔恼羞成怒,费了好大的劲让人将这些主子一个个都按住了,气喘吁吁地冲进了寝宫。
“皇后刚才惩罚她们的时候,看上去威风凛冽,倒有几分朕的风采,”卫简怀非常对劲,“看来近朱者赤近墨者黑,朕和皇后这是夫唱妇随,天生一对。”
叶宝葭又看向吕太嫔,温言道:“太嫔常日品德,本宫一向敬佩得很,本日会如此失态,倒是大出本宫料想,想必是有刁奴或恶友在一旁调拨而至。”
这惩罚算得上公道,卫简怀非常对劲,见这女人竟然如此歇斯底里不敬皇后惩罚,不由得更加嫌弃,朝着身后招了招手,李德立即领人上来,将何丽娘堵上了嘴拖下去了。
秦氏看着女儿的身影,想讨情却又不敢,只好伏在地上哀哀抽泣。
她的声音戛但是止,一副见了鬼的模样。
“陛下当时感激她那是对的,”她柔声道,“只是感激不能被人操纵,宣华夫人她……这些年有些变了。”
“可本日这事,不罚不可,不然难正宫规,”叶宝葭淡淡隧道,“罚吕太嫔禁足一个月,抄金刚经、清心咒十篇,身边刁奴,一概杖责十下,掌嘴五十,以儆效尤。”
照她这几日密查来的动静,这毓宁宫十有□□是没了主心骨了,要不然如何能够这么多天都不现身?而现在这里闹成这幅模样,那叶宝葭竟然还能忍得住躲在这纱帐中,这床上躺着的人,必然是个替人。本日可贵卫婻不在,吕太嫔却怯懦如鼠不敢撕破脸皮,再拖下去,等卫婻返来了又是一场空。
寝宫中阴暗,透光的窗棂上都遮了锦帘,中间的龙凤呈祥红木雕花大床上,纱帘低垂,模糊可见锦被高高隆起,一旁梨儿半跪着,手中拿着捣臼在捣药草,一股子药汁的涩味传来。
只是兵变停歇后,卫简怀便离了京,也不晓得去了那里, 这安王府只是围了起来也没有措置,一时之间, 城中民气惶惑, 如何也没法安下心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