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连续续有其他侍卫前来,阿殷也不逗留,冲高元骁见礼过了,往政知堂门前去交班。
快意立马收起来,“女人说不消,咱就不消,明日我去寻更好的药膏来!”
是在何时,他也曾如许站着,看她毫不沉沦的转成分开,消逝在院墙以后?
隔日,阿殷赶在辰时前到了都督府中,刚换了侍卫的衣裳往政知堂那边走,半路竟遇见了高元骁。
如果在外走动,不管骑马或是徒步,阿殷都还能变着法儿的缓一缓腿腹,腿脚也不感觉如何,这般侍立得久了,却叫人腿上僵麻。她的年纪比起其他侍卫小了很多,工夫当然不错,却也不见得有多凸起,每日里除了上值,剩下的时候还会抽暇习武,数天时候下来,小腿便有些浮肿。
不管是他偶然记错,还是成心为之,万事都得听他的号令。
“殿下就算不去,也该叫旁人也沾沾这油水吧。陶侍卫――”常荀走到阿殷跟前,高低打量着,“这些个侍卫里就数你最卖力,每天站得跟松树似的,就连殿下都夸你。今儿给你多数天休沐,跟我去看美人儿如何?我好歹也是定王府的司马,身边带个侍卫,也更气度。”
定王想要收回目光,却见远处一盏灯笼挑来,有人跟着灯笼挪动,正缓缓靠近政知堂。
他畴前可没在女人身上费过多余的神思!
定王倒是顺手指了另一个侍卫夏柯,“带着他。”
美人如此,叫人时候念念不忘,她俄然抛开都城的安闲繁华,跟着定王来西洲做侍卫,莫非也是跟他一样?高元骁愣怔了好久,被同僚的问候声揪回了神思,便一同前行。
即便隔得远还看不清面孔,可这都督府里能有几个女眷,敢这般前来政知堂?
他是定王好友,更是定王的得力助手,偶然身边缺了人手,也会跟定王暂借。
快意不敢方命,只是有些可惜,“高司马说这药膏舒筋活络最好了……”
她是临阳郡主府上娇养着的人,明显能够在都城的繁华温软里安稳度日,却甘心远赴西洲,刻苦受累的做一名小小侍卫;她也是西州刺史姜玳的外甥女,千里迢迢从都城赶来,本来该多拜访来往寻求庇护,可她却跟这个位高权重的娘舅没半点来往,乃至连眼神交汇都没有,愈发叫人狐疑――
就像陶靖和冯远道深藏的友情,就算旁人不晓得,他却还是能灵敏的发觉。那么在陶靖和姜玳客气疏离的态度下,会不会有深的来往?毕竟前者是马队都尉,后者是处所大员,都是西洲举足轻重的角色。
见得阿殷,高元骁开口叫住,阿殷只好回身施礼,“高司马。”
最后的几天,定王只是来往于州府和都督府之间,阿殷除了随他中间一段路以外,剩下的时候都是站着――