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您倒是有眼力见儿,晓得我兄弟二人怕了你来!总之了,甭管你有其他住处儿或是没,这宅子我们买了便是我们的了,你如果今后没个眼色再过来扰烦我们,可甭怪我们不客气了去!我们虽是本土客,也断断不是好欺负的,你但是明白?”小安抱着胳膊斥道。
说罢又吐了几口恶气儿泄愤。
若隐拍了拍小安的手,细细安抚道:“恩,你说的我又何尝不明白?那宅子,从外头看去,确是一实实在在的宅子,变不走的。甭管那边头乃啥样儿的安插,只要够咱两个度日儿便是好。细心想想,这买卖,左不过一手给银钱,一手交契纸。他便是要使坏,可这地契铺契倒是实打实的搁那儿呢,加上个白纸黑字的签印画押,这理儿便是在我们这边儿。且瞧瞧他能整出个啥什子的花腔!不过,这价儿于我们现儿个的处境,确是利好且实惠极了。”
花坛子里的花土已干裂,土中只见干瘪枯枝。草丛富强,野草已是过膝。一瞧便知这宅院是好久未被打理了去。
书案和书架边围已尽是落灰,手指拂过,灰尘丰富的不比那铺子里的少。
宅子不大,被土墙环抱之处已是宅子全数,一眼便能扫尽。
瞧着齐进这一脸儿的贪婪样儿,口水亦是差点儿要流了出来,小安不忍直睹,给了个明白眼儿便扭过甚去,鼻孔里只不屑地蹦出:“哼!”
“只盼那齐进乃诚恳将铺头与宅子买与我们。毕竟就我们这道不出口儿的待罪之身,遇事儿可不能张扬了去,更不成上衙门讨公道去。不然一个不慎,便会遭致大祸的来。唉......”若隐摇首无法道,想着的亦是实际中的必定。
随即想上了一想,还是不甘道:“少爷,小安就怕那厮儿他日会接着使坏!我才不信那厮儿会乖乖地把铺子连带祖宅这般低价儿的卖给我们呢。您瞧他那眸子子,从刚出宅门便是滴溜溜地转儿,不晓得成日在打啥什子地馊主张。归正一瞧儿便知这厮儿乃一难缠的贼东西!对了,那宅子我们还没出来细心了瞧看,谁晓得那边头有啥什子的猫腻!”
小安话音未落,便被若隐打断道:“罢了罢了,齐家小爷既是这般包管,我们且信了便是!现在我们便是签印画押罢,拿了契纸后我们要忙的事儿可多了去!”
书物可不便宜,自个儿又是个好书之人,这下可有得浏览了。
“恩!归正,如果那厮儿勇于我们身上动歪脑筋,小安便是拼了这条命,必不会让他好过了去!哼!”小安叉腰,满脸儿的防备愤然。
“那是天然那是天然,等一画押,换了契,小爷我便不再在您二人跟前闲逛的来,我们井水不犯河水,嘿嘿!”齐进嬉笑道。
此般看来,这齐家祖上必是喜书好学之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