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走上几步路,终是忍耐不住,咬牙道:“少爷,这厮儿真真不是好东西!您干啥连他那破宅子也整了下来了,活活便宜这厮儿了!”
说罢,若隐二人便被齐进领进了正堂左边一进屋。
此时,若隐脑袋瓜里又不自发地闪现出了那公子清俊如玉,温雅容善的身影儿。景琰......
“那是天然那是天然!可不都给备下了,就等着您二位画押的来!”齐进嘿嘿笑道。
若隐颇感可惜,悄悄感喟道。
“那是天然那是天然,等一画押,换了契,小爷我便不再在您二人跟前闲逛的来,我们井水不犯河水,嘿嘿!”齐进嬉笑道。
“哎哟,这您便放上个一百二十个心的去!小爷我的祖产可不止这一间儿!晋阳城门左郊另有个咱家的宅院儿,小爷我有的是地儿住!毫不会来叨扰了您二位,嘿嘿!”齐进指天包管道。
没等小安得瑟完,若隐赶快打断道:“不成!你也晓得那公子姓氏乃国姓,此人必是皇家中人。便是一副好性子,亦是最为我们所招惹不得的,求谁帮手万不成去求他!再者,人家已是帮了我们两回大忙,将来万事便不成再去扰烦人家!总之快快撤销了这馊动机,不然他日祸事临头,你我都不晓得这灾缘何而起!你可明白?”
瓦片貌似倒还是划一。砌石屋身虽灰旧,手指敲上去,确是硬实的很。由此可推知此齐姓祖家虽非大富大贵之辈,亦乃温饱尚能满足的小康人家。
前头南院儿加个背面北院儿,中间一四进室灰瓦石墙正屋,摆布两侧儿各一两进小屋,估摸着别离为宅院的茅舍和膳房。
环抱宅院的土墙墙灰耐久未刷,已是坑凹一片。
哎呀,自个儿这又是怎地了?此人与自个儿但是没任何干系来着,甭尽是念想着些不实在际的!若隐晃了晃脑袋,非常自责地自言自语道。
“您倒是有眼力见儿,晓得我兄弟二人怕了你来!总之了,甭管你有其他住处儿或是没,这宅子我们买了便是我们的了,你如果今后没个眼色再过来扰烦我们,可甭怪我们不客气了去!我们虽是本土客,也断断不是好欺负的,你但是明白?”小安抱着胳膊斥道。
宅子不大,被土墙环抱之处已是宅子全数,一眼便能扫尽。
可瞧瞧这齐家小子当今不学无术的样儿,连祖业亦是要变卖了去。这齐家祖宗的心血,今儿个算是真真被糟蹋了去,唉......
特别这坐北朝南的前院儿,阳光饱足,今后在这儿晾晒些腌肉土菜,必是妙极了的。恩,不错不错!小安喜滋滋地想着。
齐进眯着眼儿舔笑着,几次瞅看着若隐给付的一千两银票,正反皆未放过,恨不得把这纸银票给瞅出朵花儿来。
这下子若隐两个可见着了齐家宅子全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