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莫要与朕打哈哈。说罢,朕恕你无罪!”景宁令道。
“多一个严氏女入宫,于朕并不会有何本色影响。哼,亏了这严氏已入宫十载,对朕还不甚体味了去。她当真觉得朕乃好色之帝?呵呵,这般笨拙,亦难怪看不清当今局势,乃至成了家属弃子而不自知,却只识蹦跶。”景宁嘲笑。
“如果人自个儿逃了出去,倒非好事儿......”
“我既然非八卦之人,又如何会听闻?不过,若说国事,听闻大昭......罢了,此事与你多说无益,”
已步出一里多外的景琰缓缓停了下来,唇角含笑:“说罢,何事?三步以内未有开口,我便告别。”
“你瞧见了甚么怪事儿?欺君大罪又是从何谈起?”景琰心底一沉。
文珠赶快连连摆手:“哎呀。我并非用心跟踪。当初见着她们那副打扮,跟你同车而行,甚是猎奇,又怕他们非善类,让你得不着好,遂跟踪了些光阴,瞧瞧她们的目标来头。你莫要恼,我还不是为了你的安然作想!”
紧接着吞吞吐吐道:“实在......实在他们非男人,而是......而是女子。我但是跟踪了好些光阴,才发觉了这个奥妙。”
“未嫁之女久居宫中老是不太合宜。”
“你跟踪他们?”景琰眉头微微一蹙。
“哎呀,皇上,请恕老奴逾矩,老奴多嘴,小王爷怎会娶个烟花女子为妃!小王爷的眼界儿但是高招呢!您瞧瞧,君都多少王谢贵女,小王爷硬是一个都未有放入眼中。连这般出身的女子们都不屑,又怎会去瞧那些烟花女子。小王爷最是爱洁净,连个侍女都不肯近身儿,睿王府不是内侍便是嬷嬷,整得跟一和尚庙似的,又怎会和烟花女子厮混,皇上您莫要瞎想。”蒋公公吃紧劝道。
“唉!两月前君都的选秀......”
“爱妃何事?”景宁抬首。
蒋公公笑劝道:“嘿嘿,皇上,您嘴上这般说,可这内心头不定有多乐和儿呢!小王爷这般年纪,比大皇子大不了多少,却已年青有为,建功立业,长年在外繁忙,为的还不是皇上您的千秋大业。即便不常常报信儿,可小王爷的内心头必是不时挂念着皇上。”
“呵呵,严氏一族的嗅觉再不痴钝,倒是连一只犬都称就不上!忠犬与饿猫的辨别便是,忠犬如果未有被喂饱,便是再饿,亦还是会尽忠于仆人。而饿猫如果未有被喂饱喂好,便会速去投奔能满足他们口腹之欲的新主子。这严氏一族,怕是等不急了......”景宁龙目微敛,寒光阵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