景宁面色渐冷,阴沉道:“朕已说过,不肯再重谈此事儿!您身子不爽,须得平静,儿臣先行辞职!”
“母后息怒。并非儿臣不肯颁旨,实在是......”景宁想起那封让他方才极其愤怒的信儿,面露难色,苦笑不已。
“不操心?除了天子你,哀家最为操心的便是这孩子!诺大的王府,至今无一女眷,成何体统!这回儿待他回君都,便给他指配个王妃,速速赐婚。哀家眼瞧着,顾阁老的长孙女倒是不错的人选儿,知书达理,贤淑慧德,堪为王妃之人选。且顾府家世清流,廉洁甚誉,想必亦是合天子您的意!罢了,干脆这么着,干脆马上赐婚,圣旨本日发送去晋阳!”太后点头。
晋王双手背后,踱步至若隐跟前,神采与语声儿皆有不明地一字一顿道:“只要你进宫,完本钱王交于你之任务,你便会获得统统疑问之答案,且本王先前许予你的承诺,亦会实现。”
“儿子并无立后筹算。”
语毕,便挥了挥手,在嬷嬷的搀扶下吃力地起家,缓缓而去。
“母后,”
“母后......”
“虽说儿大不由娘,可知子者,始终莫若母!当年你即位后便兴建了芙仙阁,当时哀家便晓得,这芙仙阁,必是为她所建。与其说,里头现儿住着芙嫔,不如说,这芙嫔,在帮你守着你心底那所谓的皇后!哀家说的可对?”太后语声安静中似有波澜。
顿了一顿,继而幽幽且果断道:“再者,毓儿乃堂堂超品亲王,本就与皇太子相称!”
“母后,您......”
“莫非毓儿不该用最好的?如果那三个小子有毓儿一半的聪慧学问,朕亦犒赏赉他们这般的场面!”景宁嘲笑。
再而顿上了一顿,又缓缓道:“实在芙嫔进宫至今,眼瞧着是倍受宠幸,可始终未有怀上龙胎,恐怕,她至今都还未有侍寝吧......”
太后摇了摇首,无法深叹道:“唉,罢了罢了,儿大不由娘,哀家也管不住你们了去!不谈此事儿,不谈此事儿了!你先莫要辞职,有一事儿,哀家必是要与你筹议!”
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
太后挥手打断,摇首苦笑:“实在芙嫔既为朱凝之女,朱凝又是她的......唉,如此般的话,你又怎会让芙嫔侍寝,哀家早该想到这点!不过,芙嫔年事尚轻,将她拘于宫中,始终是迟误了她。如若放她出宫,给她改名换姓,换个身份,为她寻个夫家,再封她个县主之位,包管她一辈子的衣食无忧,于你,乃摆脱,于她,亦乃恩情。天子,你瞧着这主张如何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