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单肘支着膝盖,蕈紫色的襕衫衣角扑洒在膝盖处,暴露里头牙白的中单,腰间印章丝绦跟着他的行动垂落,丹凤眸含笑谛视着赵连娍,别提多清润俊朗,小意和顺了。
这一顿,从中午吃到日暮,赵连娍被迫与李行驭扮恩爱,直坐的两腿都僵了。
“无妨。”李行驭偏头看赵连娍:“卿卿不在乎的吧?”
赵连娍看他吃芥黄神采也涓滴稳定,不由在内心骂他不是人。
赵连娍被她看得很不舒畅,微微蹙眉,脚下不由顿了顿。
这儿郎都雅是都雅,就是好恐怕人。
李行驭放下酒盅,取过帕子慢条斯理的擦拭唇角:“扬州城政通人和,百姓安居乐业,都是于大人的功绩,我归去会禀明圣上的。”
老鸨迎了上来,瞥见赵连娍愣了一下,忍不住又多看了两眼,这女人的姿色、腰条,放到倚杏楼来,她的买卖可要再翻几番。
他偷眼看李行驭,眼藏着切磋,扬州的事,李行驭到底晓得多少?
他说罢,抱着赵连娍转入纱幔后。
那老鸨回过神来看他,不由吓出一声盗汗,任她平时巧舌如簧,这会儿憋了半晌,也就憋出一个字:“爷……”
“谢大人。”于爱民喜出望外,此时才敢问出压在心底半日的迷惑:“下官笨拙,想就教大人,马道台所犯之罪是……”
未婚妻又如何?也要有命在乎才行啊?
李行驭冷哼一声,乌浓的眉眼一片阴沉,眸色阴鸷狠厉,摄民气魄。
“卿卿。”
赵连娍忧心本身的事情败露,看着那些女子扭动腰肢舞来舞去的,没甚么兴趣,也没甚么胃口。
上好的雅间,纱幔飘落,李行驭揽着赵连娍,坐于上首。
“卿卿,来。”李行驭夹了一著翡翠虎尾,喂到她唇边。
于爱民等人相互对视一眼,回声退了出去。
赵连娍一个激灵,抬眸看他。
李行驭部下用力,将赵连娍硬生生摁在怀中,口中调笑道:“这么多人呢,卿卿如许像甚么模样?”
赵连娍顾不得腰臀摔得生疼,一骨碌坐起家,躲到床最里侧警戒地看他:“大人到底要做甚么?”
疼痛突如其来,赵连娍下认识哼了一声。
芥黄辛辣,最好辣死李行驭。
“李大人和未婚妻恩爱,真是羡煞旁人啊。”于爱民笑着开口。
于爱民对她微微摇了点头。
她立即开了口,因为惊悚,嗓音怯怯的,乌眸沾了些水光,看着湿漉漉的。
半晌,他俄然张口含住她血玉普通的耳垂,嗓音暗哑含混:“卿卿,你叫一叫。”
“好。”李行驭笑了一声,举起酒盅,一饮而尽。
老鸨忙在前带路。
“乖,卿卿就是太瘦了,要多吃些。”李行驭放下银著,取过帕仔细心替她擦拭唇角的污渍,揽在她腰间的手却用力捏了一下。
中心的空位上,几个女子穿戴清冷,翩翩起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