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十七……”
很难设想本来一个小孩子的面庞儿竟然这般柔嫩,仿佛一朵云,又仿佛糯叽叽的软糕,萧允泽捏在手里、软在内心,食指大动,就要再捏。
都软乎乎、甜腻腻的。
“饱饱,你想去哪玩?御花圃吗?六皇兄带你放鹞子、骑大马好不好?”
饱饱眨巴眨巴眼睛,歪起小脑袋看他。
正对上小家伙红扑扑的小面庞儿和有点流汗的小额头。
萧允泽憋得小脸儿通红,说:“十七……”
说着,他用心将饱饱举得老高,累得双手发颤,却又故作轻松地说:“如何样?我不累吧?”
萧允泽也被她气到了,袖子一甩,说:“十七,我们走!”
萧允泽却被她闹出了气性,干脆不再开口,牵起饱饱的手就朝外走。
萧窕儿看着这个自小便照顾本身、现在却庇护起小乞丐的皇兄,忍不住泪流满面,说:“父皇连见她一面都不肯,如何能够因为她治我的罪!我不信!”
饱饱眨巴眨巴眼睛,然后“噗嗤”一声笑了出来。
萧允泽了然:“大黄是父皇的狗将军吧?我见过它呢!走!六皇兄跟你一起送饭去!”
饱饱点点脑袋,附和地说:“饱饱穿了新衣裳,可俊呢!”
萧允泽心伤了一下,忍不住摸了摸饱饱的头,包管道:“十七,今后有六皇兄在,绝对不会让你饿肚子。”
饱饱急了,六皇兄如果跟本身畴昔,那好人叔叔如何办?他不就透露了吗!
饱饱歪着小脑袋看他。
“嗯!”
花花那么都雅,她才舍不得吃呢!
特别是看到萧窕儿眼底的歹意时,他更是不经意间就想起了母妃曾对本身说过的话:十四是在徐朱紫的身边长大,性子不免会随她的母亲,自是能防则防,莫要走得太近。
他也不恼,傻笑一声,直挠头:“十七,你仿佛软皮糖心兔儿糕啊!”
只可惜他当时没有将母妃的话当回事,只感觉十四年纪太小,刁蛮一些实属普通……
萧允泽:“……”
“不!”萧窕儿哭得更大声了,眼泪鼻涕流了一脸,说:“你不能走!你是窕儿的皇兄,要对窕儿好!”
一边是受了好多年苦,才一朝回到延禧宫的新mm,一边是照顾多年、却有些胡搅蛮缠的十四妹,萧允泽又是心塞又觉头疼。
额。
饱饱没吃过甚么兔儿糕,却本能地感觉它好吃,忍不住“吧唧”了两下小嘴巴,眼神终究不那么凶了。
“不呀!”她用力摇着脑袋,回绝他:“饱饱要本身去!”
不过他这个年纪,恰是要脸面的时候,哪怕怀里的团子再重,他都咬牙忍着,只苦了服侍在他身边的寺人宫女。
贰心下一软,问她:“还走得动吗?”
饱饱抬起小胳膊,擦了擦脑门儿上的汗,正要点头,就见身前的少年俄然弯下了腰,一个用力,便将本身抱了起来。